认为他肯定听错
，因为鞋和其他物品到早晨总是还在原处。住在这
幢病态
古老屋子里，个人有可能产生各种各样幻听——比方说吉尔曼本人，哪怕是大白天，也很确定倾斜墙壁之外和倾斜天花板之上黑暗虚空中时常传来抓挠怪声并不是老鼠。他异常敏感耳朵开始在早已封死多年屋顶空间里寻找微弱脚步声，有时候这种响动幻觉真实得令人痛苦。
然而，他知道他确实成梦游症患者。别人曾两次在半夜发现他房间空无人，但衣物都摆在原处。向他证实这件事是弗兰克·艾尔伍德，他这位同学家境贫寒，不得不住进这幢不受人欢迎肮脏房屋。艾尔伍德经常在深夜学习，曾经上楼找吉尔曼请教微分方程问题，却发现吉尔曼不在房间里。艾尔伍德敲门没能得到回应，他直接推开没有上锁房门——这做确实有些冒昧，然而他非常需要帮助，觉得房间主人不会介意被他轻轻推醒——但两次他都发现吉尔曼不在房间里。得知此事之后，吉尔曼思考过他光着脚、只穿睡衣有可能去什地方游荡。他决定，若是别人再发现他梦游，他就必须查明真相，他考虑要在走廊地面上洒些面粉，看看脚印会通向何方。房门是唯可能出口，因为窄窗外不存在落脚之处。
随着4月逐渐过去，吉尔曼被发烧折磨耳朵捕捉到乔·马泽尔维奇哀怨祈祷声，这位迷信织布机修理工在底层有个房间。马泽尔维奇曾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述过老凯夏鬼魂和喜欢拱人尖牙毛皮小动物漫长故事，声称有些时候它们闹腾得过于厉害，只有他银十字架能够赐他安宁，十字架是圣斯坦尼斯拉斯教堂伊万尼奇神父为此特地给他。此刻他祈祷是因为巫妖狂欢日越来越近。五朔节前夕，也就是瓦尔普吉斯之夜，地狱里最黑心恶魔在人间漫游，撒旦所有奴仆聚集起来举行无可名状仪式和祭典。这段时间对阿卡姆来说总是很难熬，尽管米斯卡托尼克大道、高路和萨尔顿斯托尔街好市民会假装无所知。坏事总会发生——往往会有两个孩子失踪。乔解这些事情，因为他祖母在旧大陆听她祖母讲过这方面往事。在这个季节，最明智做法就是祈祷和数念珠。凯夏和布朗·詹金有三个月不曾靠近乔、保罗·考延斯基或任何人房间，它们这安静可绝对不是好事。它们肯定在策划什阴谋。
4月16日，吉尔曼拜访位医生诊所，惊讶地发现体温不像他担心那高。医生仔细询问他情况，建议他去看神经科专家。回想起来，他很高兴他没有去找更爱刨根问底大学校医。老瓦尔德隆先前就限制过他活动，这次肯定会强迫他休息——但现在他不可能休息，因为他那些方程式离推导出不起结果只有步之遥。他非常确定他已经接近已知宇宙和第四维度之间边界，谁敢说他不能走得更远呢？
然而即便满脑子都是这些念头，他却对这种怪异信心来源有所怀疑。危险临近迫切感觉难道仅仅来自他日复日写满纸张方程式吗？封死屋顶空间里那些轻柔、鬼祟、想象出来脚步声让他提心吊胆。最近他还多种感觉，那就是有人在坚持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