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嘛,是因为仪式紧张气氛让他产生幻听呗。在那样山、那样奇异建筑里等待妹妹到来,就算感到自己听到什声响,也不奇怪吧?”
“嗯,啊……可、可是,斧高不像是会说谎孩子——”
“那就是梦或幻觉吧。行行,不就是个六岁小孩嘛,在黑乎乎山里还能神智清醒那才叫奇怪呢。”
高屋敷终于认识到,对二见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案子。不过他略感惊讶是,这决非出于对秘守家顾忌,而是他作为警官所做出判断。
(这倒像他贯作风。)
“可、可不是吗?作为意外死亡处理,不觉得难解之处也未免太多吗?”
“哎,这是因为政治上考虑也牵涉其中嘛。以们立场,什都做不。”
和二见作派完全相符回应让高屋敷喜悦只持续片刻就结束。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二见和平日有所不同,于是继续问道:
“巡查长认为那天晚上在媛首山到底发生什?”
“你感到奇怪,是因为你盲目相信各人证词吧。”
思考世界里。
不久,高屋敷也接到来自村公所军委会征兵通知。
他慌忙走访以秘守家为首村中主要人物,寒暄道别。在举行媛首村全村出征仪式前晚,他拜访东守派出所二见。南守佐伯也被征调,所以留在村里派驻巡警就只有二见人。就年龄而言,通知红纸(1)也到不二见那里,高屋敷打算把今后事托付给他。可以话,十三夜参礼那桩案子也——
以前高屋敷总觉得说也没用,因此从未向二见提过。如今他把自己详细调查结果和种种谜团,原原本本做说明。即便不是他本人辖区,作为同村派驻巡警,也不可能对这件不可思议案子漠不关心。高屋敷对此下赌注。
然而,二见并未显出关心之色。他边抽烟边呆望着半空,也不知到底在不在听。
所以高屋敷也没感到特别不高兴。当然他认为二见不由分说就断定是谎言或幻觉措辞有欠妥当,但二见以合理单纯分析方式对案件所做解释,远比叫嚣“首无出现、人消失、现场处于密室状态”来得现实,所以也不能轻易否定。
既然如此,再寒暄两句,就早早告辞吧。高屋敷正想着,二见像是有什话要说似:“只是呢……”
“啊?”
“没什,
“此话怎讲?”
“既然被视为妃女子落井那段时间内,没有人在山里,那无论怎想,这都是意外死亡。”
“但、但是,斧高看到——”
“无头女和消失妃女子吗?还用说,当然是那小孩编瞎话。十三夜参礼中他偷偷地跟去被发现,为转移大家视线好让自己不受责骂,就胡扯通。”
“不是,不光斧高,长寿郎君也听到有人在境内玉砂利上行走脚步声,还有登上荣螺塔声响。根据事发前后状况,认为那就是妃女子,但她却在塔顶消失。可以说,他们两人证词也能证实——”
(果然托付给他是不可能吗……)
虽然高屋敷早已充分预见到这幕,但依然沮丧不已。
就在这时。
“这案子实在太奇妙!”
意外是,二见居然饶有兴致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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