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能理解,但们正在三个鸟居口巡视,所以不用担心哪个冒失鬼会偷偷潜入这里。不会有问题。再说婚舍集会毕竟是相亲所以……嗯,也就是说,你可不能去妨碍人家哦。”
虽然斧高认为高屋敷话里没有那种意思,但还是觉得自己想要窥探婚舍念头已被看穿,不禁涨红脸。还好他是脸朝下,也算不幸中万幸。
“不过嘛,在参道上来回巡逻之类,没问题。”
“啊……”
斧高刚吃惊地抬起头,高屋敷就笑着催促起他来。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与警察同行,斧高多少还是有点迟疑。
正因为知道这仪式对守家对长寿郎来说有多重要,不知不觉中,不可妨碍仪式想法压过守护长寿郎念头。而且他刚才彻底忘,面前境内铺着玉砂利。和夜晚比起来,白昼森林很吵闹,就算发出轻微脚步声多半也不要紧。当然话虽如此,谁都不能保证绝对不会,bao露行藏。
斧高无可奈何地转身,开始在参道上往回走。但他走到石阶顶端重见鸟居时候,又向境内奔去。不过他决不尝试踏上玉砂利。于是之后,他次又次地做着同样事。如此往复多次,就在他又次回到石阶时……
“喂,斧高!”
突然被人喊声名字,他吃惊。声音从下方传来,所以他低头看去。
“巡、巡警先生……”从石碑后现出高屋敷身影。巧是,那里正是十年前斧高藏身地方,“您是在巡视吗?”
间排好座垫躺下来,不会儿就扬起轻轻鼻鼾。
(该不该跟在后面呢?)
十年前十三夜参礼之夜发生事,突然在斧高脑海中浮现。顺带说句,长寿郎吩咐过不必担心二十三夜参礼,所以他也就留在祭祀堂。况且当时还有富堂翁、兵堂和甲子婆等人睽睽众目,根本不可能跟过去。
但现在要去也不会有任何障碍。问题在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目送长寿郎到媛神堂为止好呢,还是也去婚舍看眼内部比较好?
(既然十三夜参礼时有过危险,那婚舍集会也……)
然而高屋敷说着“来吧,们走”,就以
“是啊,和二十三夜参礼时候样,入间巡警正在东鸟居口、佐伯巡警正在南鸟居口巡逻。”
入间是今年春天二见巡查长继任调离后,新来东守派出所任职巡警。佐伯和高屋敷样,战后也在南守派出所工作。当警察调职是难免事,但斧高好几次听妙子说,他俩每次照面都会叹息句“看来们是要长眠于此”。
“那,你是不是又在守护长寿郎君?”
“不、不是,唔……”
从石阶上来高屋敷这问,斧高就支吾着低下头,尽管对方口吻中绝对没有咄咄逼人质问之意。
最终,基本上就成以保护长寿郎为名尾随其后。虽然感到这是自欺欺人,但斧高别无选择。
(好啦,如果情况有变,御堂里面——)
也想潜进去看看——斧高这样想。他留心着不吵醒甲子婆,蹑手蹑脚走出祭祀堂。
然而在鸟居前行过礼、登上石阶,步入参道……斧高来到境内时,突然止步不前。他视线从眼前媛神堂移到荣螺塔,再游移到婚舍,脚却步也向前不得。
(婚舍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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