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也不胜其烦。穿马甲小兔子什。”
“没错。这些兔子在木筏上,木筏上还有各种各样老鼠和猫头鹰。甚至似乎还有头驯鹿。”
“在木筏上。”
“在木筏上。木筏上还坐个小男孩。”
“坐在穿马甲兔子、猫头鹰和驯鹿中间。”
她推倒亚瑟,爬到他身上亲吻他,然后又翻身爬下去。芬切琪轻盈让亚瑟吃惊。
“现在轮到你给讲个故事。”
“记得,”她换上嘶哑低沉声音说,“你不是特别想回去吗?”
“不着急,”他轻快地说,“想听你给讲个故事。”
她视线越过湖水,沉吟起来。
“其实只有八块而已,但当时感觉起来像是吃辈子饼干。角斗士恐怕都没经历过这艰苦战斗。”
“角斗士,”芬切琪说,“要顶着烈日战斗,而且更需要体力。”
“也对。总而言之,空口袋尸体躺在和他之间,那男人坏事做尽,终于起身离开。自然松口气。就在这时,广播说要搭火车很快就将发车,于是喝完咖啡,站起来,拿起报纸,发现报纸底下……”
“底下怎?”
“躺着那袋饼干。”
是现在更加用力用心。”
“男子汉……”
“继续盯着纵横字谜看,但就是个字也解不开,为展现出亨利五世在圣克里斯宾节那种气概[3]……”
“什?”
“手再次伸进口袋,又拿,”亚瑟说,“块饼干。和他有瞬间眼神相遇。”
“正是如此。就是那种兴高采烈吉卜赛流浪儿。”
“嗯哼。”
“不得不说,那幅画让很烦恼。木筏前面有只水獭在游泳,夜里经常躺在床上担心水獭是不是要拖着木筏前进,连同那些不该在木筏上出现稀奇古怪动物
“好吧,”她说,“不过很短。也不如你有趣,但……反正是个故事。”
她垂下视线。亚瑟能感觉到现在就属于那种关键时刻。周围空气像是凝固住,正在等待什。亚瑟希望空气能滚远点儿,该干啥干啥去。
“小时候,”她说。“这种故事都这开头,对吧?‘小时候什什’。反正姑娘们总会忽然说‘小时候’,然后就开始掏心窝子。现在轮到咱们。小时候,床脚挂着张画……到现在为止,你觉得怎样?”
“喜欢。觉得进展得不错。你早早提起大家对卧室兴趣,干得好。接下来大概要让那幅画有所发展吧。”
“这是那种孩子应该会喜欢画,”她说,“但其实不然。满是可爱小动物在做可爱事情,明白意思?”
“什?”芬切琪说。“什?”
“千真万确。”
“不可能!”她惊呼道,往后仰,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她又坐起来。
“你这个大傻瓜,”她嘲笑道,“彻头彻尾、不可救药笨蛋。”
“就像这样?”
“是,呃,不,不太像。只是瞬间而已。和他同时别开视线。但向你保证,”亚瑟说,“空气中起电流。桌面上方聚集起紧张气氛。就是这个时刻。”
“想象得出。”
“们就这样吃完整包饼干。他块,块,他块,块……”
“整包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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