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现时候,发现它实在太简单,”她说,“震古烁今、不可思议地简单。”
“‘它’是什?”亚瑟平静地问。
“亚瑟,知道吗?”她说,“这就是问题——已经不知道。失落感简直无法忍受。要是试着回忆,记忆会变得闪烁不定、难以捉摸;就算拼命去想,最远也只能想到茶杯为止,然后就昏过去。”
“什?”
“呃,和你故事样,”她说,“最精彩部分也发生在家咖啡馆里。正坐在那里喝茶。那种即将连接上什东西感觉已经积累好几天。觉得当时在微微地嗡鸣。咖啡馆对面建筑场地在施工,隔着窗户观看,视线贴着杯沿射出去,这是心中观看他人工作最
“事情非常奇怪,”她说,语气像是追击埃及人见到摩西挥舞手杖、红海随之分开,于是评论说这光景似乎有点儿不寻常啊。
“非常奇怪,”她重复道,“事情发生前几天,有种最最奇异感觉在体内积累,仿佛是就快生孩子。不,不对,其实不是那样子,更像是连接上什东西,点点地连接上。不,不对,不止是那样;就仿佛整个地球,通过,即将……”
“有个数字,”亚瑟柔声说,“四十二,对你有任何意义吗?”
“什?没有,你在胡说什啊?”芬切琪大声说。
“只是忽然想到而已,”亚瑟喃喃道。
,而水獭尾巴那细,要是总叫它拖木筏话想肯定疼得要命。可真是烦恼啊。不是很严重,隐约担心而已,但直没断过。
“然后有天——记得连续好几年每天夜里都盯着那幅画看个不停——忽然注意到木筏有风帆。从前始终没注意到。水獭没事,它只是陪着木筏起游泳而已。”
她耸耸肩。
“故事好吗?”她问。
“结尾有点弱,”亚瑟说,“抛下观众大喊,‘好,但那又怎样呢?’在此之前都很好,但出片尾字幕前需要来个最后击。”
“亚瑟,意思是说,这件事对而言非常真实,是认真。”
“非常认真,”亚瑟答道。“只是从来都不太确定宇宙认不认真。”
“你这话什意思?”
“把剩下讲完,”他说。“别担心听起来会不会奇怪。相信,你说话对象见过许多,”他想想又说,“怪事。另外,饼干不算。”
芬切琪点点头,似乎相信亚瑟话。她忽然抓住亚瑟胳膊。
芬切琪笑着抱住自己双腿。
“就是那突然醒悟,好几年几乎没有觉察到烦恼下烟消云散,仿佛卸下千钧重负,仿佛黑白变成彩色,仿佛干木棍忽逢甘霖。看法突然转变,告诉你‘放下烦恼,世界是个美好地方,其实非常安逸。’你也许在想,这说是因为马上要说今天下午也有同样感觉,对吧?”
“呃,……”亚瑟镇定自若突然土崩瓦解。
“没关系,挺好,”她说,“确想这说。感觉也正是如此。但你必须明白,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甚至更加强烈。强烈得无以复加。很抱歉,有点属于,”她望着远方说,“时常撞上令人震惊天启那种人。”
亚瑟茫然不知所措,几乎没法说话,觉得此刻还是不要勉强开口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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