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主要是,”她说,“喜欢观察人。有时候在地铁上待整天,看人,听人说话。只想知道他们是什人,有什需求,要去什地方。有时候甚至去游乐园,半夜坐喷射汽车绕着城市边缘狂飙,只要有保险,警方也不理会。只要人人有万元保险,那就皆大欢喜。有时候在地铁上偷听别人谈话,或是在冷饮店偷听,结果你知道什吗?”
“什?”
“人们什也不谈。”
“哦,定会谈吧!”
“不,什也不谈。他们多半举出许多汽车、衣服或游泳池名字,然后说真棒!但是他们说话全都模样,众口致。还有在室内,他们多半时间打开笑话机,那些笑话多数模样,或者扭亮音乐墙,五彩缤纷图案上下变幻,但它只是些颜色,而且全是抽象。还有在博物馆,你有没有去过?全是抽象展示品。如今只有这些东西。舅舅说以前不是这样。古早以前,绘画有时候会说故事,或甚至画人。”
…”
“你有没有去看看跟你说那块拉长广告牌?”
“有吧。有。”他不由得笑。
“你笑声比以前好听。”
“是吗?”
“你舅舅说,你舅舅说。你舅舅定是个不起人。”
“他是不起,
“轻松多。”
他感到自在又舒服。“你为什没上学?天天见你到处闲逛。”
“哦,学校并不想念,”她说,“他们说是反社会者。不合群。真奇怪。其实很喜欢与人交往。这要看各人对交往两个字所下定义,是不?觉得交往意思就是跟你聊这些事。”她摇晃着些从前院树上掉落栗子,嘎嘎作响。“或是谈谈这世界有多奇怪。群处是很好,但是不认为把群人找到块儿却不让他们交谈就是交往,你觉得呢?小时电视课,小时篮球或棒球或跑步,再个小时抄写历史或是绘画,然后又上体育课,可是你知道吗,们从来不发问,起码多数学生不发问;他们干脆把答案放映给你看,们就坐在那儿再听上四个小时电影老师讲课。觉得这根本不是交往。这是大堆漏勺,然后把大量水从勺口倒入,从底部流出,而他们告诉们这是酒,可它明明不是酒。天下来,他们把们弄得精疲力竭,只能上床睡觉,或是去游乐园欺负别人,拿着大网球到砸窗区砸碎玻璃,到砸车区砸烂汽车;或者开车上街狂飙,试试看能够开得多贴近灯柱,逞强好勇。想就跟他们说样,没错。没有个朋友。这应该证明是不正常。可是认识人个个不是狂嘶乱舞,就是互殴。你有没有注意到人们如今是怎彼此相残?”
“你口气好老成。”
“有时候是古代人,害怕与同龄青少年,他们彼此残杀。从前情况也是这样吗?舅舅说不是。单仅去年,就有六个朋友遭枪杀,十个撞车身亡。害怕他们,而因为害怕,他们不喜欢。舅舅说,他爷爷还记得从前青少年不会彼此残杀时代。可那是老早以前事,情况跟现在迥然不同。舅舅说从前人崇尚责任。你知道吗?有责任感。多年前,该揍时候就会挨揍。现在负责家里切采购和打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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