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像她这样异类并不常见。们懂得如何在他们萌芽之初就钳掉它。盖房子不能没有钉子和木板。要是你不希望房子盖起来,那就藏起钉子和木板。要是你不希望某个人在政治上有所不满,那就别让他看见问题两面,穷操心;只让他看见单面。最好是面也别给他瞧见,让他忘记有战争这玩意。就算z.府没效率,机构臃肿,疯狂课税,但宁可如此也别让人们为它操心。安心点,蒙塔格。让人们比赛谁记得最多流行歌曲歌词,或是州首府名字,或是衣阿华州去年出产多少玉米。给他们填满不易燃信息,
片黄色、绿色、橘色烟火,随着几乎只有圆鼓、非洲鼓和钹声组成音乐嘶嘶迸爆。她嘴蠕动,她在说什,但嘈音淹没她话。
比提将烟斗内烟灰敲入他红润手心,审视着烟灰,仿佛它是可以加以分析、探索意义种符号。
“你必然明白们文化包罗万象,所以不能惹恼们少数族群。问问自个儿,这个国家最需要是什?人们要是快乐,对不?你不是打小就直听人这说吗?要快乐。嗯,他们不是很快乐吗?们不是让他们不停地活动,给他们乐子吗?人活着不就为这个?为享乐,为刺激?你不得不承认,们文化提供充裕享乐和刺激。”
“是。”
蒙塔格可以读出米尔德里德在房门口说些什。他强捺着不看她嘴,因为要是往那儿看,比提可能会扭头也读出她在说什。
“有色人种不喜欢《小黑桑波故事》[7],烧它。白人对《汤姆叔叔小屋》没好感,有人写本有关香烟与肺癌书,吸烟人哭,烧它。安宁,蒙塔格。平和,蒙塔格。到外头去争斗,最好在焚化炉里头争斗。葬礼是不快乐,异端仪式?除掉它。人死才五分钟,就给送往‘大烟囱’焚化场,全国直升机都做这项服务。人死后十分钟就成堆焦灰。们别絮叨个人成就,别理会它,烧掉切。火是光明,火是洁净。”
米尔德里德身后电视间内烟火止熄。同时她也停止说话;奇迹般巧合。蒙塔格屏住呼吸。
“隔壁有个女孩,”他缓缓说道,“她不见,想是死。甚至记不得她模样,不过她与众不同。她——她出什事?”
比提微微笑。“这种事必然会发生。克拉莉丝·麦克莱伦?们对她家庭做记录。们直在密切注意他们。遗传和环境是两样奇妙玩意。要在短短几年之间消除所有异类是办不到事。家庭环境可以抵冲掉许许多多学校功能。所以们年年降低幼儿园入园年龄,到如今简直是把孩子从摇篮里抓进幼儿园。麦克莱伦这户人家住在芝加哥时候,们曾经接获过些假警报。始终没找到本书。那位舅舅记录很复杂,是个反社会分子。那个女孩呢?她是颗定时炸弹。就她学校记录来看,确信,这家人直在往她潜意识里灌输东西。她不想知道事情是怎完成,她要知道为什。这来有时候就很难堪。人要是对许多事都问为什,直这问下去,到头来定很不快乐。这可怜女孩死反倒好些。”
“是吧,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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