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会如期进行，刘副局当天十分抢眼，嘴巴前面搁着或长或短
话筒，简直像
堆柴。刘副局说
好多话，都有些说醉。当晚，分局人被刘副局死活拽去K歌。老黄小崔随前面车路走，再次来到黄金西部大酒店。里面有很多妹子，行尸走肉般来去穿梭，眼便可瞥出来，都是卖肉。小崔觉得这有些滑稽，怎
偏偏来这地方呢？他睃老黄几眼，想知道他看法。老黄似乎没注意小崔脸色。话筒递到他手上，他唱起《有多少苦同胞怨声载道》。本来是两个人唱段，帮年轻警察蛋子哪配得上腔？老黄只好人两角，既唱李玉和，又扮磨刀人。其实老黄看出来，小崔心中有疑惑。他又怎好告诉他，这家大酒店，刘副局参着暗股。把皮条生意做到如此规模，如果没有公安局人参暗股，可以说，天都开不下去。当然，老黄是听熟人说，也不能确定。虽然这样事熟人不可能胡乱开口，但老黄作为个警察，更相信证据。
既然这次行动没有找到于心亮车，老黄就可以跟分局提出来，把于心亮那案子单独办理。这件事自然由他主抓。他点几个人。其实这拨人，早就确定。
这以后不久，小崔从美特邦团灶店得来个消息，有个女哑巴也曾来买过这款型帽子。该店员请假刚回来，她把买帽子女哑巴记得很牢靠。要是个正常人买件小货，很难记得牢靠，或者张冠李戴，本来是买裤衩却记成帽子。但个女哑巴来买男式便帽，店员就留心。女哑巴用手势比画着跟店员讨价还价，该店员好半天才跟她说通，店里律不打折，这和地摊是不样。店员以为哑巴若得不到打折就不会买，但她还是买。小崔记录着女哑巴体貌特征，又听见店员说，时不时还看见那哑巴从店门前走过去。
小崔把那条记录给老黄看，问老黄想到谁。老黄眼也不眨，第时间就反应出小于。小崔也点点头。于是老黄蹙起眉头，说，是不是，小于买给她哥？难道这顶帽子是戴在于心亮头上？于心亮没有戴帽子习惯啊。小崔认为有这可能。他说，于心亮不是跑出租嘛。司机天在外面跑，都喜欢戴顶舌檐长帽子。小于要送她哥哥顶，完全说得过去。
为确认那个哑巴，小崔在美特邦团灶店枯坐几天。直到个下雨午后，那店员忽然在他肩头拍，说，就是她，就是她。循着指向，小崔果然看见哑巴小于。回到分局，小崔认为帽子这条线索应予作废——很明显，小于买帽子是送给于心亮，因此帽子是从于心亮头上掉落。老黄意思是，不忙惊动小于，观察她阵，看看她平时跟哪些人接触。
次日，小崔按老黄安排去笔架山，以小于店面为原点，观察周围情况。对街有栋漆黑肮脏楼房，五层高。他爬到楼顶平台，在间用油毡盖顶杂物间找个观察点，待在里面向下看。在小崔看来，小于生活最简单不过，每天开门关门，有晚上会去赌啤酒机。她两天挣钱，只够买五六注彩。在场子里，小于基本上是用眼睛看别人赌。有天她押中个单号，赢32倍，其后整天她都没有营业，全待在场子里，直到把钱输光。
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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