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看见小于搬来很多东西堆到自己店子里。看情形,她打算吃住都在店里,不回家。小崔断定小于身上不可能有什问题,于是他下楼,走过街进入小于店子,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小于认得小崔,知道是哥哥朋友,在干警察。她把东西堆在屋子里,不作整理,脸上挂着呆滞表情。小崔把那顶帽子拿出来让小于看,小于眼泪扑簌簌流出来。不用问就知道,帽子是她送给于心亮。她想把帽子取回去作个纪念,但小崔摇摇头。
这条线索断,几个人都不免沮丧。在这件事情上,众人花费不少时间,却是这样结果。小贵忍不住说句,怎早没想到,帽子有可能是死者戴过。老黄没有作声。他自嘲地想,也许,就懂观察脚上鞋呵,观察帽子又是另种思路。
当晚,老黄坐在家里,看电视没电视,看书也看不进去,把玩着那顶帽子,发现左外侧有丁点不起眼圆形血斑,导致帽子布面绒毛板结起来。帽子是黑色,沾上丁点血迹,着实不容易辨认。他赶紧拿去市局技术科,请求检验,并要跟于心亮血液样本进行比对。他也搞不太清楚,这丁点血迹能否化验。技术科人告诉他,应该没问题。结果出来,报告单基本能认定,血迹来自于心亮。老黄更蒙。尸检显示,于心亮鼻头被打爆,另处伤在颈右侧,被致命地割刀。
他想,如果是于心亮自己血,怎可能溅到自己帽子上呢?血斑很圆,可以看出来是喷溅在上面,而不是抹上去。中间有帽檐阻隔,血要溅到那位置,势必得在空中划道屈度很大圆弧,这弧度,贝克汉姆能弹钢琴脚都未必踢得出来。
那天钢渣打开房门刚要下楼,见个人正走上来。这人显然不是这里住户,他边爬楼梯边不停地仰头往顶上面看。这人行经钢渣身边时,钢渣朝门角垃圾篓吐口唾沫,然后缩回房间去。他眼看出来,这人也是个绿胶鞋———他左胯上别着家伙,而手机明明拽在手上。钢渣去到朝向小于理发店那扇窗户前,用镜面使阳光弯折,射进店子里,晃动几下。小于发觉,刚站到门边,钢渣就用手势告诉她,不要过来,晚上他会去找她。
当晚小于去到啤酒机场子,果不然,那个绿胶鞋后脚跟来。钢渣愈发认定,这胶鞋是冲自己来。直到小于离场,胶鞋还后面跟着走段。十点钟样子,胶鞋看看表,离开小于,循另条道走。钢渣叫皮绊在外面把风,然后把小于拽到租住房子里,又是阵疾风迅雨地做爱。小于对这种事疯劲,总是让钢渣情绪持续高涨,他喜欢被女人掏空感觉。事毕他亮开灯,抱着她放在靠椅上,同她说话。他告诉她,自己要离开段时间。
小于很难过,她觉察到钢渣这走时间不会短。若是两三天外出,他根本不会说出来。但以前两三天分别,也足以让小于撕心裂肺地痛起来。她世界没有声音,尤其空寂,天也不想离开眼前这个男人。她认识他以后,很多次梦见他突然消失,像缕青烟。她在梦里无助地抓捞那缕青烟,但青烟仍从她指缝间轻轻飘逝。
小于做着手势,焦虑地问他,你说实话,是不是以后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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