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因此要卖两百多。个同学咬牙,撬开家里柜头上锁,国库券和公债共凑两百二,定要买这套邮票。平时赚赚小钱,这时面对笔“巨款”,意识到,可能已是犯罪,不敢卖他,他却纠缠不休。后来他家长发现柜门被撬,顺藤摸瓜查出卖邮票,报告给老师。学校没有处分,父亲将所有邮票锁起来,那以后才收敛心思。
口齿天生有问题,才对讲故事如此感兴趣。在城里不敢开口,放假去到乡下爷爷家里,有机会。那时农村几乎没有电视,广播经常断播,冬天很多人挤到爷爷家火塘边,听讲故事。爷爷读过私塾,认字,会讲故事。到冬天,他家火塘来客最多,这也是他洋洋得意地方。几十年,他只看《水浒传》,书翻烂几套,不断地讲。换成《隋唐演义》或者《杨家将》,也能讲,但别人不认可,说要听武松打虎,要听拳打镇关西。故事大都知道,大家围坐起,是在搞点播,耳熟能详故事,还要再听,不是听故事,要听前后讲有没有出入。这样,们小孩有上场机会,大人喜欢考察,哪个小孩记忆力好,出故事讲得如同翻版,重要细节处没漏下。于是,口齿声音都不重要,重要是记忆力好,复述能力强,于是次次得到夸奖。在乎这样夸奖,比考试出成绩更重要,非常享受有人认真听含混发音。有这样经历,也直认为《水浒传》是最好小说,反复地看,经典段落几乎都能背下。四大名著只看过这部,被朋友笑话,说你竟然不读《红楼梦》。自己觉得不丢人,找个理由,你们读过,和老曹没读过。他们问老曹是谁。告诉他们个常识:曹雪芹也是在没读《红楼梦》情况下,写出《红楼梦》来。
那几年空余时间,除卖邮票,只会坐在家里看书,这是命。读小学那个班,是教改实验班,搞作文强化训练,取个名叫“童话引路”,作文课上,老师都引导们写童话,当年闹出些影响,四年级有学期全是上公开课,电视台来录新闻和专题,晚上才好打光,所以那半年们昼伏夜出,晚上去上课。全班四十五人,有三十多人在公开刊物上发表作文童话。
有作文杂志给们班同学开专辑,发溜。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文学热至烫手,想当作家人路上随便抓,抓把。但当时写作文并不冒头,记得班上作文最好是两位女生,姓熊,姓黄。班内搞起小作家协会,正副会长好几人,混上副秘书长。在老师看来,好歹也算二梯队人选。以为她们必将成为作家,而也希望向她们靠近。后有“神笔马良”之父洪汛涛莅临班指导工作,摸出支钢笔,说是神笔。班主任指派,由姓熊女生接收。彼时,在看来,不啻是场仪式,宣告她已光荣地成为名作家。那刻,心里,酸甜苦辣咸,羡慕嫉妒恨。
还在读小学时,就以为所读班级是有专业方向,老师心要扶植、培养帮作家。以为,即使毕业,也有帮同学内心已揣定当作家志向,表面上不管如何不露痕迹,其实这志向已如信仰般牢固。们正向着作家这身份发动集团冲锋,若干年后,再保守地估计,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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