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拐进楼区,径直骑向木樨地大桥,拐上三里河路,经过玉渊潭公园门口,从中国科学院大楼下骑过“二机部”,经财政部和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楼前骑到她家楼前捏闸停住。她正好刚从另条路到达,进楼门。
抽支烟,把自行车锁在家礼堂门口,上楼,楼内走廊空无人。用万能钥匙捅开她家门。经过她父母房间时撩门帘看眼,里边没人。她刚脱裙子,穿着内衣坐在床边换拖鞋,见到突然闯进,吃惊,都没想起做任何遮掩动作。
热血沸腾地向她走去,表情异常庄严。
她只来得及短促地叫声,就被个纵身扑倒在床上。她使足全身力气和搏斗,扭不住她便挥拳向她脸上猛击,她胸罩带子被扯断,半裸着身子,后来她忽然停止挣扎,忍受着问:
“你觉得这样有劲?”
按在心口只手掌。
那真是上过最生动堂思想政治工作课。
后来睡着,醒来天已大亮,于北蓓悄无息靠墙睡着毛巾被裹在身上。
下床悄悄溜走,卫宁还没醒,在外屋沙发上打着呼噜。觉得亏!每当看到米兰和高晋、高洋他们说说笑笑从假山、游廊和花园走过去盯眼或淡淡笑笑,这吃亏感觉就格外强烈。干吗把和她关系搞得那纯洁?完全有机会也在她身上打下烙印,可都干什?连手都没拉下。从和于北蓓共度那夜起,便用看待畜生眼光看待女人。
那时读手抄本《曼娜回忆录》,对人类所有美好感情充满蔑视和憎恨。特别对肉感、美丽米兰起勃勃杀机。在看来她妖娆充满邪恶。她是个可怕诱惑;朵盛开罪恶之花;她存在就是对道德、秩序挑衅;是对所有情操高尚正派公民个威胁!
那天直跟踪着她。她在高晋家闲坐,就站在楼上栏杆柱旁监视着院落出口。
他们行去“六条”小饭铺吃饭,就隐身在饭铺隔壁副食店里。她和他们在里面吃很长时间饭,出来已站在街边自行车铺门口说会儿话,然后看到辆24路公共汽车驶来,她便和他们告别,上公共汽车走。等高晋他们进胡同,便从副食店出来,骑上搁在居委会门口自行车沿着北小街奋力骑去。
在“演乐胡同”口追上那辆公共汽车,然后直隐在骑车人群中尾随。过“禄米仓”站,看到她在公共汽车后排座上坐下。她和很多人起在北京站口下车,然后上长安街,上辆1路公共汽车。跟着这辆1路车经过东单、王府井、天安门和西单,看到北京饭店新楼前扒在铁栅栏上看自动门开合外地人,广场上飘扬国旗和照相人群,那时姚锦云还没有架车冲撞人群,广场上没有设置任何围栏和隔离墩。
经过电报大楼时,大楼上自鸣钟正敲12响:“庆丰包子铺”门前有很多人在排队买包子:“长安戏院”刚散场电影人群拥挤着占半条马路,人们谈论着西哈努克亲王风采。那天晴空万里,路骑车心旷神怡。
她在“工会大楼”站下车,沿着林荫道往前走,放慢骑速,在大街上与她遥遥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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