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问道:您打算写到什时候为止?本来可以随意回答。但还是选择最简单,说:不知道。问他:你呢?他说:老师,写诗是因为诗歌让感到更加自由;永远不会放弃。他面带笑容,难以掩饰自豪与决心。这样回答染上含糊毛病,总想慷慨激昂。但是,在这答话后面,看到是个肥皂工,不是看他现在,而是看他十五岁或者十二岁样子;看见他飞跑或者行走在戈麦斯帕拉西奥街道上,头上天空像有石头落下。还看见他伙伴: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好像是不可能。但无论如何,活下来是最理所当然。
后来,们念诗。他们中惟有才华是那个女生。但已经什也不能肯定。下课后,女馆长在等,她身边站着两个家伙,结果竟然是杜兰戈州府*员。不知为什,当时以为他们是警察,是来抓。学生们跟说“再见”。那瘦姑娘跟个男孩,还有另外三个男生都走。看见他们穿过条墙皮剥落过道。跟在他们身后,到门口,仿佛有话忘记说样子。在门口,看见他们分别消失在戈麦斯帕拉西奥那条大街两头。
这时女馆长说句:她是最要好朋友。接着就不吭声。公路已经不是笔直。从后视镜里,看到们离去城市有道大墙。后来才发现那是夜幕。放音机里传出来那女歌手咿咿呀呀地演唱另外支歌曲。歌词说墨西哥北方有个偏僻村庄,人人都幸福,只有她除外。觉得女馆长在哭。悄悄在哭,很有尊严地哭,但抑制不住地哭。可是无法证实。眼睛紧紧盯住公路,秒钟也不离开。后来,女馆长掏出手帕,擤擤鼻子。听见她用最低声音对说:请打开车灯!继续驾驶。
她又重复次:请打开车灯!不等回答,她就俯身到仪表盘上,亲自打开车灯。片刻后,她用更加坚决口气说:减速!与此同时,那女歌手已经唱到最后几个音符。没话找话地说:这是首很伤感歌曲。
车子停靠在路边。打开车门,下车。天还没全黑,但已经不是白天。周围土地、公路两侧山丘,已经是深黄色,从未见过深黄。仿佛那亮色(不是亮光,而是颜色)满载着不知道什东西,但很有可能是永恒什。很不好意思联想到某种相似玩意儿。舒展下两腿。有辆汽车按着喇叭从身边驶过。挥手骂句:他妈!也许不仅是挥手。
也许喊句:操你妈!那司机看见,或者听见声音。但这在这整个故事里是不可能。另外,想到那司机,惟看见是他那面后视镜里僵硬形象:长发,消瘦,身穿结实棉布夹克衫,戴着大眼镜、令人恶心眼镜。
那辆车在前面几米地方刹车,停住不动。没人从里面下来。车子也没后退。也没听见喇叭再响。但是,那辆车出现似乎充实们眼前以某种方式占有空间。谨慎地向女馆长位子走去。她落下车窗,问发生什事情。她眼睛鼓胀得更加厉害。说,不知道。她说,那是个男。然后,她挪到驾驶座位上来。上去坐到她腾出来位子上。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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