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外夜空。这样折腾到天亮,才能连续睡上两三个小时,最多也不过如此。
天上午,和女馆长吃早饭时候,她问眼睛怎是红。说,因为睡觉太少。她说,是,眼睛红。随后,改变话题。那天下午,她送回汽车旅馆时候,问是否愿意开会儿车。告诉她,不会开车。她笑,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来。有辆冷藏车从们身边驶过去。看见白色车身上写着蓝色大字:“帕迪亚寡妇肉铺”。是从蒙特雷伊方向开来。觉得那司机目光很放肆。女馆长开车门下去。她说:你坐到司机位子上来!照办。扶着方向盘时候,看见她从车前方绕圈。然后,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命令开车:咱们走!
沿着连接戈麦斯帕拉西奥与住汽车旅馆灰色高速路,开好大工夫。到汽车旅馆时候,没有停车。瞅瞅女馆长,她笑笑,不介意再开会儿。起初,俩直静悄悄望着公路。离开汽车旅馆后,她开始说起她诗歌、工作、理解力差丈夫。等到没话时,她打开磁带放音机,放盘兰切拉民歌。女歌手声音悲伤,她总比乐队伴奏速度快两拍。女馆长说:她是朋友。没听明白,便问她:什?女馆长说:是这女歌手好朋友。啊,明白。她说:她是杜兰戈人。你到过杜兰戈,对吧?说:是,去过杜兰戈。她问:那边文学工作室怎样?说:不如这里。尽管这是客套话,她好像不赞同。她说:她是杜兰戈人,可是住在华雷斯城。有时,她回家看母亲,就给打电话。不管多忙,也要抽出时间来去杜兰戈跟她住几天。说:好。视线不离开公路。女馆长说:住在她家,就是她母亲那里。俩睡在同个房间里,聊天和听她唱片,下子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俩中有个去煮咖啡。每次去她家,总要带上快慰牌饼干。她最喜欢这种饼干。于是,俩吃饼干,喝咖啡。俩从十五岁就认识。她是最要好朋友。
看见地平线上有些山丘,公路就消失在那些山里。东边已经发黑。几天前,在汽车旅馆里曾经想:沙漠里夜色是什颜色呢?这是个愚蠢修辞问题,里面寄托着未来,或许不是未来,而是忍受心中痛苦能力。天下午,在戈麦斯帕拉西奥文学工作室里,有个小伙子问为什要写诗,打算写到什时候。女馆长不在场。工作室有五人,都是学生,四个男孩,个女生。两个男生衣着极寒酸。那女生又矮又瘦,打扮俗气。提问小伙子本来应该上大学,却在家肥皂厂当工人(可能是本州惟大肥皂厂)。另外个男生在家意大利餐厅当服务生。头两个男生准备读预科。那女生不念书,不工作。
回答说:出于偶然。有阵子,们六人都不吭声。盘算下在戈麦斯帕拉西奥工作和长期生活可能性。此前,在院子里见过两个学美术女生,觉得还漂亮。如果走运话,也许能跟其中个结婚呢。她俩中比较漂亮那个像是最传统那种女人。设想出种漫长又复杂恋爱期。设想出套昏暗、空气新鲜房子以及种满植物花园。那个制造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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