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图书馆里,试图追寻塞文远房亲戚之间通信,今天她刚从波士顿回来。济慈最后封为人所知书信是他在去世前近三个月写给老朋友查尔斯·布朗。那封信口气十分庄重,抛出——就像插入句题外话——段对艺术创作精辟论述,非常具有代表性:“对反差认知,对光影敏感,对诗歌不可或缺切特质(原始感知),都是肠胃康复大敌。”这封信里还有那份著名告别,节制内敛、谦恭有礼却又哀婉动人:“就算是在信里,也不忍与你永诀。就让以谦卑鞠躬作为告别吧。上帝保佑你!——约翰·济慈。”不过,诸多传记都致认为,写下这封信时候,济慈肺结核病情正在好转,而且这种情况又持续十天。他参观波各赛别墅花园[10],沿着高碌街[11]散步,快活地聆听塞文弹奏海顿乐曲,顽皮地将晚餐扔出窗外以抗议糟糕厨艺,甚至还想过要开始写首新诗。在这时期,如果他真有信件留存于世,那塞文,或者更有可能是布朗,又为何要将其尘封起来呢?克拉莉莎认为,在布朗远房亲戚写于19世纪40年代信里,她在两处注解中找到答案,不过她还需要更多证据和不同资料来源。
“他知道,他再也见不着芳妮。”克拉莉莎说,“他曾写信给布朗,说看见她名字会令他痛苦难耐。但他从未停止过对她思念。十二月份那段日子里,他身体尚好,而且他又如此深爱着她,让人很容易想象他写过封从来没打算寄出去信。”
用力摁下她手,什也没说。对济慈和他诗歌知之甚少,但是觉得,在那种毫无希望境况下,也许正是因为爱她爱得太深,他才有可能不希望写信。最近觉得,克拉莉莎对这些假想中信件感兴趣,和们自己感情以及她信念也有些联系,她坚信任何没有通过书信表达爱都是不完美。在们相遇之后、买下那座公寓套间之前几个月里,她曾写给些激情澎湃、深奥难懂优美情书,解释们之间爱情为何与众不同,比世上所有其他人爱都要美好和高贵。赞美爱情唯性:也许这就是情书精华所在。也曾经试图写出同样优美文字,与她琴瑟和鸣,但不管调动多少真情实感,下笔时却只能罗列出堆事实,而且在看来,这场恋爱简直就是个奇迹:位美丽女子爱上个体态壮硕、行动笨拙而又日渐秃顶男人,并渴求被他所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好运气。
快到梅登格罗夫公园时候,们驻足眺望那只在高空中盘旋秃鹰。森林覆盖整片自然保护区周围峡谷,们走在林间小径上,气球可能已经再次从们头顶飘过。正午刚过,们踏上山脊小路,沿着陡崖往北走。接着,们又抖擞精神,顺着块突出宽阔地带,从奇特恩斯向西直走到下面肥沃农田里。穿过牛津谷后,科茨沃尔德丘陵轮廓已清晰可见,而在山丘后方可能就是布雷肯比肯斯山,在片蓝色迷雾中抬升。们原计划在这片山丘尽头田野上野餐,因为那里景致最好,不过现在风实在太大,们只好穿过田野走回来,在北边片苦栎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