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有证据可以证明他蓄意要找你麻烦吗?”
“呃,没有。”
话音变,从公事公办中性口气滑向近乎诚挚询问。仿佛听出丝约克郡口音。“那你能告诉他做什吗?”
“他直打电话骚扰,还带着……”
“这会儿他就站在家门外边。”
“他有没有对你施加过任何身体伤害?”
“没有,可他……”
“他有没有威胁过要伤害你?”
“没有。”明白,申诉必然得吃官僚主义那套。没有哪种设备无比精良,可以处理每份个人叙述。既然艾怨得不到发泄,就只能把自己故事整合为种可辨可认大众形式,从中聊以自慰。帕里行为得被归纳为种犯罪。
电话响。以为是克拉莉莎,她说过会给打电话,便赶紧跑过门厅,抓起话筒。
是帕里。“请不要逃避这切,乔。”他说道。
挂断电话,并把话筒摘下来放在边。接着又改变主意,把它重新挂回座机上,关掉电话铃声,打开留言机。刚穿过起居室走到窗前,它就开始嘀嗒嘀嗒地工作。帕里就在外面,站在对街能被看见位置上,手里拿着只手机搁在耳边。听见他声音从身后留言机里传出来,在大厅里回荡:“乔,上帝慈爱会找到你。”他抬起头朝上看,肯定在走到窗帘后面之前就看见。“知道你在那里,能看见你。知道你在听……”
回到大厅里,调低留言机音量,然后走进浴室,用冷水洗把脸。注视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滴水面孔,寻思着要是别人被像这样人骚扰,将会是幅什样情景。这时刻,还有当克拉莉莎在田野里递给那瓶酒时候,都可以作为个起点,因为在看来,正是从那刻起,才开始真正地明白,这切不会在当天就画上句号。回到大厅里,再次来到电话留言机旁,心想,这下子跟人家拉扯上。
打开留言机上盖子,里面录音带还在旋转。把音量旋钮调高个刻度,听见帕里微弱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走之,乔,但是爱你。是你启动这切。现在你哪能说溜就溜……”
那个声音立刻恢复原状,公事公办,就像在念张调查流程表。“他有没有采取猥亵或者侮辱你行为?”
“没有。听说,警官,您为何不让解
“他对你个人财产造成威胁吗?”
“没有。”
“或者对第三位当事人呢?”
“没有。”
“他有没有企图讹诈你?”
快步走进书房,取下传真机上电话,拨通警局号码。在接通前几秒钟里,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个女声传出来,简洁而带着几分怀疑,想必在经历整个工作日慌乱与苦恼之后,她已经有点麻木。
说话时,用种低沉沙哑、富于理性音调,听上去像个负责任市民。“要报案,有人骚扰,有计划地骚扰。”电话转接给名男警官,同样小心而冷静。重复刚才话。片刻犹豫之后,他提出第个问题。
“是你被人骚扰吗?”
“是。已经被……”
“那个骚扰你人现在和您在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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