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四个戴着咧嘴傻笑吉米·卡特[15]面具家伙——那时也正值卡特执政时期,时间有点久远——每人手里都攥着根撬棒。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碰他根汗毛,只是从他身边挤过,把他单元房砸个稀巴烂——前后肯定只花五秒钟——然后就扬长而去。有组织犯罪逼得嬉皮士们关门歇业。
乔尼遭遇是市场合理化中起早期案例。在此之前,d品进口和销售由风险资本家们操控,孤独达摩流浪者们[16]则将全部赌注押在个塞得满满、散发芳香背包上面。现在,穿西装和拿撬棒联合起来,将市场整合体,并使之m;主化,产品只局限于三等巴基斯坦大麻,销售范围则扩大到酒吧、足球场看台和监狱。
接下来几个月里,乔尼·B·威尔看样子只能另谋出路,这时那个毁掉他家组织为他提供保护,还有笔微薄基本工资和销售业务提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被迫开始扩大交际圈,广泛吸收人脉,而这也正是认为他能帮助原因。他雇主是帮野心勃勃小伙子,住在塔尔斯山[17]“阿狗酒馆”后面幢独立房屋里。他们认识很多朋友,也派乔尼跑腿办很多差事。这伙,bao徒仍然将乔尼视作从前那个讲信用诚实店主,所以他在他们中间周旋应对,从不曾受到冷嘲热讽,也未遭伤害。与此同时,他还设法继续为他那些口味挑剔老主顾提供流行货——来自尼日利亚带有叶片纹饰圆锥形纸袋,纳塔尔[18]和泰国编织手工艺品,还有美国橘郡农业无子新品种和黎巴嫩轻金箔。在新管理体制下,他那梦幻般典型工作日可能会要求他必须中午与现代主义者吃午饭并享用贮藏啤酒[19],下午就要和送这些人进监狱王室律师起喝茶。
这是种孤独寂寞生活,还很艰辛,比摇铃铛辛苦多。乔尼·B·威尔始终不曾发迹。他太诚恳,太老实,也因吸太多大麻而神智不清。他从不坐出租车出行。世界上还有哪个毒贩会穿着破烂旧鞋,花三十五分钟去等公交车呢?他仍执拗地保持那份单纯信念,认为自己是个慈善家,相信点燃并吸入树脂或结着果、开着花叶片正慢慢让人类缓和下来,进入种良好情绪之中,而旦人人都变得脾气温和、让灵魂向光明开放,那切公仇私斗便会偃旗息鼓。与此同时,当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变得生气勃勃之时,不管是穿西装、拿撬棒,还是律师、顾问和摇滚明星,大家都在集中精力忙着件事情:赚钱。
书房里,置身其中那圈灯光仿佛变得更加明亮,在周围缩小聚拢。那杯格拉巴酒已经见底,不过并不记得已饮而尽。死死地盯着乔尼细长名字和旁边那七位数字。还有谁会比他更能助臂之力呢?以前为何没有想到他呢?当时怎没有立刻想起他呢?答案乃是:们已经有十年没见面。
就像在之前许多人样,也慢慢地开始承认,在成功而压抑中年生活中,酒精是改变个人心智状态最佳物质。它既合法,又具有社交性,可以把个人轻微上瘾轻易隐藏在其他人之中;它还有无穷无尽精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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