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7 / 10）

条目下还有约翰·诺兰，二十年前被判罪——谋杀。他在次聚会上喝个酊酩大醉，把只猫从二楼阳台上扔下去，结果猫穿在公园栏杆上。皇家防止虐待动物协会[10]充满正义地起诉他，他被判处罚款五十英镑。但不管怎样，他还是保住自己在税务局工作。

这本记载着人类交流与短暂拥有末日审判书，已经花超过四分之个世纪来增补修订，它讲述个关于现代邪恶独特故事，由于里面角色被筛选得太细，性格缺陷太过纠结，因而刑事司法体系对它兴趣无几。社交圈字母表显示，失败者寥若晨星，成功者不可悉数，且教育程度与财力差距甚微。大多数人并非腰缠万贯，却又比较富足，所以就没有必要去拿别人钱财。也许中产阶级犯罪多半发生在脑子里，或者发生在床上或者床边。殴打、攻击、诱拐、强*和谋杀等阴晦幻想在适当时候会产生。然而，使们犹豫退缩并不是道德，而更应该说是品味，礼节。克拉莉莎教过司汤达句名言：“坏品味引发罪恶。”[11]

愈发失望，继续快速翻查末日审判书，毫不理会由某几个姓名激起蠢蠢欲动好奇心或模糊内疚感，直到终于进入最后要找那片灌木沙漠——U、V、X、Y和Z。这里贫瘠不毛，环绕着蕴藏最后线希望块绿洲——W条目。在长串带有田园风味伍德、维特菲尔德、瓦特和沃伦[12]中间，隐藏着个淡淡、细长铅笔字迹（并非出自手）——乔尼·B·威尔。在书中，他绝非罪犯，但在脑海中，他就像个神经细胞那样交游甚广、人脉颇丰。

他本名叫约翰·威尔，B这个字母是他（或别人替他）借来，出自孩子们心目中偶像查克·贝利[13]，那个像摇铃铛样弹吉他乐手。在记忆中，对咱们乔尼来说什事儿都来得不容易，他搭乘大众交通工具穿梭在伦敦南北郊区之间，把北美大麻和印度大麻送到公寓楼上那些过于挑剔、不肯屈尊下楼来亲自取货客户手里。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他毫无疑问都是个毒贩，但是“毒贩”这个称谓对于他总显得太刺耳，太不礼貌，因为乔尼·B·威尔扮演角色更像是个认真尽责、卖高档酒商店店主，或者是个忙碌熟食店老板。他对标定价格十分小心，只出售质量上乘货物，并且对自己产品如指掌，熟知到令人腻烦地步。在信用方面他也毫不逊色——在找零钱中过分仔细、清清楚楚地点出张张五镑面值钞票，当交易未能成功、要归还尚未承付转账支票时，他也同样表现得丝不苟，只是有点卖弄味道。他不会害人，作风低调，到处都受人欢迎。在他那永无止境、朦胧模糊往返之旅中——在所有新买卖成交时或成交前他都要吸上支——他可能会穿梭于各种场合：先到位眼科专家顾问家里喝茶，然后到位律师朋友家泡澡，接着在位摇滚明星家里吃晚饭，随后前往群护士住处并在那里过夜。

他也有他自己住所，位于斯特里特姆[14]，小得就像个接通卫浴设施清洁工具橱。天夜里，乔尼应声开门，结果发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