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告诉——很早以前,他们夫妻年轻时候,在目黑家如今已经不存在面包店工作时,确实有个名叫山冈同事。他是个非常认真、厚道、热爱工作男人,大家都很喜欢他,亲切地称呼他为“圣人”。不过,“圣人”有天却突然辞职,事前连声招呼都没打。是不是遇到什事?是不是工作太拼、精神压力太大?同事们都很担心他。不过,几年之后,有人听说“圣人”在埼玉什地方开家小面包店。兼职女收银员说她去埼玉体育场时,好像在看台上见过很像“圣人”人。面包师傅老婆也曾在去赛艇场时候,在堤坝上跟牵着柴犬“圣人”擦肩而过。
“您知道那家店名字吗?”
“圣徒。”
“什?”
“记得很清楚。叫‘圣徒’。他应该很喜欢们给他取外号吧……”
存在这般令人肃然起敬面包店。在这个追名逐利、为曝光量无所不用其极信息社会,这种面包店巧妙地隐藏着自己存在。就像为保护自己不受天敌伤害,而进行拟态昆虫样,它们把自己埋在面粉和酵母菌中,日复日、艰苦卓绝地活下去。要找山冈先生如果还在烤面包话,这样面包店不是正适合他吗?
于是,第二天立刻转换策略,决定按照主妇们给信息,去逛逛那些“拟态面包店”。
拟态面包店外观,可能乍看并不像面包店,也没有自己网站,最重要是很多都没有固定营业日。有时像无头苍蝇样,从最近车站步行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目地,迎接却只有“暂停营业”牌子,切辛苦付之东流。而且,曾经饱尝心酸拟态面包店人们,对外人有很强戒心,对人名也十分敏感。有两家面包店咬紧牙关,说什都不肯开口。不过,愿意跟说话店员,大都对“山冈”这个名字无动于衷,甚至冷漠到令人诧异程度。由衷地觉得,他们无动于衷并不是因为他们没头绪,而是怕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过度谨慎。
不过,开始寻访拟态面包店第五天,刚在某家店提到“山冈”名字,就注意到立在收银台后中年女性,目光明显闪烁下。
这刻终于来!心里充满无凭无据自信,等待对方开口。
女人说到这里,像机舱空乘结束演示样,对鞠个躬,又回到柜台后。
终于要起飞!体内突然充溢着明亮预感,有些胀得慌。曾经那靠不住线希望,此刻像安全带样,将胃越勒越紧……
三日后,终于来到“圣徒”面包店。
在已经摸过底几个车站附近,从早到晚不停地打探和搜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顶着满头大汗,向每个过往
“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圣人’山冈先生?”
“什?”
“‘圣人’山冈先生……哎,老公,你还记得山冈先生吗?”
店员走进后厨,向正在烤面包“老公”确认,回来以后也不知道为什,从柜台后走出来,站到面前。她双手在身前交握,像是位即将向乘客做紧急逃生演示机舱空乘,表情虽然和和气气,却无端让人有些提心吊胆。
“如果你问是‘圣人’话,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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