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深呼吸。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眺望会儿窗外不起眼风景,完全没有振作起来。反复将窗帘拉开又拉上
日样顺从地等待你开口吧。那个沐浴在宴会厅灯光下骄傲少女,已经不见踪影。你却感觉那停驻在你指尖冷意,已悄然间席卷全身。她突然抱住你身体,哭着说对不起。你感受着她重量、她体温、她眼泪,做个孤注掷抉择。
你必须尽快把文字从她手中夺走,否则,你将被文字夺去。这个世界上还没变成文字切,都将被她夺去。最重要是,自己会被她写下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这究竟是什呢?
尽管觉得无是处,还是把它打印出来,做最起码错字漏字检查。无论是东奔西走地寻找面包店那个星期,还是接下来个星期,都抱怨“稿子毫无进度”,已经超过三个星期没有去九鬼家。
下个星期三,要是再不带上差不多稿子过去,就不像话。可是,如月百合故事,无论怎写,永远会偏离原来轨道。这次决定放弃扮演本人,也不再以“她”这疏远代名词或过去式为媒介,而是选择直接用自己眼睛凝视百合。就像最开始沙罗说“像幽灵”样,试图变成她身边如影随形幽灵。死去作为肉眼看不见幽灵,被活着百合召唤,与她面对面对话。希望自己可以边写作,边与百合缔结这样关系。但是进展并不顺利。每次呼唤“你”,都会被百合进步吞噬。
头痛欲裂。想要将个曾经活人,以准确、完美状态,永远留在这张扁平A4纸上,真有可能做到吗?错字漏字概念,在这个时候显得过于轻描淡写。应该被写下来真相更加狰狞,也更加危险。或许是本来应该时刻静止文字自动变成错字,自动脱落。古今东西,们翻开某本书时所看到,或许不过是被头发狂狮子撕裂文字残骸。“古今东西”或许稍微夸张,但是,至少眼前这张A4纸,在阅读上面排排文字时,它们从第个字开始,依次停止呼吸。
如月百合究竟是什人呢?
九鬼梗子、内山管理员、山冈先生,或许都没有说谎,只是说出存在于自己体内关于她真相。然而,将七零八落真相拼凑起来工作,比想象中更加困难。活着人根据亲疏远近,在不同情况下,摆出判若两人态度,是理所当然。所以,直在努力地刻画立体百合。她却骑在那头狮子背上,边放声大笑,边故意将文字改动、抠除。
领悟得太迟,又欠缺身为作家经验和能力,除年轻和健康以外无是处。对于这种人而言,这份工作或许太沉重。书写个人生,还是素未谋面陌生人生——怀疑,如果没有长相这唯共同点,可能不会接受这份工作——还是太傲慢吧。如此迟钝人,却试图徒手捕获头狂狮,只能落得个被它从背后撕碎下场吧。
彻底陷入自厌恶,发出声悠长呻吟。头痛越来越厉害。百合口中非文字,那些等待被写下来蛹,全都挤在脑袋里,嘎吱嘎吱地从内部压迫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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