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挠砂墙,借着门框做拉伸运动,在榻榻米上跳拿手查尔斯顿舞步,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转换心情。如今迫切需要是聊天。需要个可以帮将没能写出来文字棱角磨平、拆分、用唾液浸湿后排出体外对象……个可以将从颓废中骂醒,鞭策,鼓励笑对烦恼,顺便给稿子提供建议,帮助找回生活热情对象……这样对象,世上仅有人。
自从上次在意大利面餐厅不欢而散,无论发邮件还是打电话,茧子都不回。她不搭不理令很难过。不过,由于后来很长段时间都专注于寻找面包店,加上这个问题与今后人生满足感有很大关联,所以想从长计议。可是,就现在,必须立刻见到心爱挚友。与她见面,与她聊天,听她骂、嘲笑!
算算日子,距离最后次给她打电话,已经过去十四天。说不定这两周沉默,可以促使她回心转意呢?抱着侥幸心理,给她打个电话,但是仍和两周前样,立刻被转到语音信箱。没有留言,而是和两周前样,又持续不断地拨五通电话。心里突然阵空虚,又次走到窗边,望向外面雨帘。有那瞬间,眼前浮现出雪生脸,可感觉他此刻在个比非洲或南极更遥远地方。从今以后,只有他来求份儿,休想去求他。
在派对上偶遇九鬼青磁那天,也和今天样下着雨。那晚从茧子那里借整套衣服,直到今天仍然装在干洗店塑料袋中,塞在家狭小衣柜里。把脸埋进塑料袋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个连自己都赞叹妙计。
“花之家”公寓,房龄十二年七层建筑,瓷砖外墙颇具格调。茧子就住在三楼最西侧三〇五室,此时起居室里却没有灯光。
星期天有雨,直到下午四点半,雨势也没有减弱迹象。这样晦暗天色,如果在室内度过,总归要开盏灯吧。只要没去出差,茧子应该在家。公寓楼半左右房间都亮着灯,就在张望当口,位于茧子房间斜上方房间突然亮。茧子是出门吗,还是在睡午觉?
在亮灯房间窗帘后,有人影走来走去。这副光景突然勾起内心寂寞。好想找人说说话。这几天,也许是直受困于想象中人缘故,仅仅是望着活生生人类肉体,那完全不受意志左右、随心所欲地行动人类肉体,心就变得滚烫,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他们。身体确实在不停地颤抖,不过并不是激动颤抖,而是因为不合时令寒冷。这种鬼天气,只穿件半袖还是太冷。从衣柜里拽出来条纹半袖很久没穿过,皱皱巴巴,今年要是再没机会穿,就打算把它当抹布用。
姑且进门厅,将用来遮雨塑料袋从抱在怀里纸箱上剥下来。恰在此时,自动上锁玻璃门开,有对年轻情侣走出来。在他们视线中,走到嘴里叼着刻有“Welcome”牌子猎獾犬摆件旁边,把脸藏在很久以前爷爷送西武狮队[26]蓝色棒球帽下。
“女快递员……”女人快走出门厅时,好像说这句,不由得回下头。难道看起来真这像快递员吗?仅仅是穿着短袖,戴着狮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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