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必要再跟她见面,第二周却在莫名其妙义务感驱使下,再次来到系着围裙姨妈面前。然后,她将这个褐色信封交给,让转交给妈妈。信封没封口。往里瞄,发现是沓厚厚稿纸。肯定是封长信,寻思道。说不定她会在信里倾诉这二十年离别之苦,又说不定会为她带失踪那几天道歉。
可是,妈妈却拒绝接受这封信。当说出小百合名字时候,她眼神好像在看精神病样,仿佛女儿收到封来自幽灵信……很久以前,爸爸打着工作幌子,准备离开家时候,妈妈也是用这样眼神看着他。昨天去看她时候,这个褐色信封依然纹丝不动地放在三周前放老地方。“你不看吗?”问。“你拿走吧。”妈妈回答。
本来可以直接将退回信还给姨妈。可是,又不禁觉得姨妈太可怜。如果信封里那沓沉甸甸稿纸当真是姨妈信话,那,信里应该有为那次短期旅行致歉内容吧。就是那次旅行造成们天各方。倘若如此,也有权利看。不,才是最应该看人。为自己找借口。
可是,当回到独居公寓,翻开那沓封面是白页A4纸时,很快发现自己猜错。不过,还是忍不住看下去。看完最
忍不住想象下某个和模样人出现在你面前场景。彻夜地想象你当时震惊模样。期待地想,你会不会也会在那个和模样人身上,看到影子呢?
可是,并没有为将这个念头变成现实,去寻找与自己模样人,而是选择亲手创作个这样人。要用们多年来给彼此讲故事时用语言——不是吵架、互相表达爱意、商量今晚吃什时用语言,而是故事语言,创作个模样,把她送到你身边。因为,们以前就总是像这样乘着想象翅膀,亲自设计们自己样子呀。
为让和你在那个世界重生,选择无比拐弯抹角方式。为找到最符合和你真实故事,这年来,次又次推翻重写。你对做过事、对你做过事、害怕事、你渴望事……只有用这种故事形式,才能够把它们讲出来。不,或许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或许只是想让你缠着再多讲些而已。
可是,好像陷得太深,迷失方向。等意识到时候,已经太迟。创作那个与模样人,事先没打招呼,就擅自开始她人生。她又倔强又顽强。对于写作,也比拥有更强大觉悟和责任感。她对说,虽然她这次失败,但是下次能做更好,她定能找到其他更好方式。
原谅通过沙罗联系你,把电话号码告诉她。
百合
***
稿纸用黑色订书绳固定成册,最后用回形针夹页信纸。在地铁上专注地读完上面手写文字。
姨妈长篇“故事”只看遍。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却将这封信翻来覆去地看无数遍。
上个月在面包店偶然重逢那天,姨妈说她今天班排到打烊时间,所以不能慢慢地跟聊天,让最近抽空——最好是工作日傍晚再来次。那次,她也和今天样,塞给满满袋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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