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密密麻麻地铺在小道上白色碎石,如今也变得稀稀拉拉,到处都裸露着乏味混凝土地面。虽然每个季节都会请次园丁,院子里风景不至于太寒碜,但是树木都失去美观和规整,树冠都奇形怪状。以前最爱那棵丹桂树,也因为几年前超强台风,从接近根部位置折断。请园艺师傅连根刨出后,如今只有那里土
后段,又看完紧随其后手写信,天都快亮。
很疲惫,也很凌乱。大脑部分却像充血似,沸腾不已,完全无法入眠。
这究竟是什?包括自己在内,有几个人确实是真实存在。可是,在他们身上发生事却非常荒谬。不合逻辑剧情,好像直接映射出姨妈内心混乱。可是,其中也含有些事实。们以前家,如今妈妈个人住那所大房子,确实有个攀爬着络石气派围墙,春天会飘荡着令人陶醉清香。而且,墙边碗柜上,确实摆满家人照片——就像小说家看到那样,有海滩照、青葱时代妈妈婚纱照、姨妈和服照,还有跟养育她们“小宫姨妈”其乐融融三人合照。
过生日时候,确实穿过件薰衣草色圆领连衣裙。妈妈穿过那条很显身材、漂亮玫红色连衣裙,也有印象。“小宫姨妈”曾经居住过那套公寓,也确实在郊外个特别大小区里,跟记忆里样子差不多。不仅如此。里面描写些风景和妈妈装扮,比现实还要栩栩如生,具有压倒切力量。有时文字力量过于强大,甚至会令不由得泪流满面。
可是,家却从来没有来过这莽撞年轻小说家。姨妈本来就没有死,爸爸更是点也不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毕竟爸爸……记忆里爸爸,跟好莱坞明星完全扯不上边,反而长着张海狸般搞笑脸,是个胖墩墩男人。他确实经常穿着西装,开着奔驰到处转悠,不过,将啤酒筐倒过来坐在鱼塘边,显然与他相貌更加相称。
在这个“故事”里,姨妈杀掉自己,安排个与她模样小说家,让她遇到妈妈,也遇到和爸爸。还试图让她创作已经死掉自己故事,但是以失败告终。
将这封信反复看无数遍,依然想不通,为什姨妈只能通过这种形式,才能跟妈妈说话?为什她不得不耗费这多虚构语言,来代替质朴道歉?甚至想,这会不会只是如实地描绘姨妈所渴望但没有实现另种现实,只是种幻想呢?会不会只是她在快醒时做个自私又漫长梦呢?
恍然抬头,看到地铁黑漆漆窗户上,映出自己脸。脸颊红扑扑,眼下浮现出很重黑眼圈。气色很差。要是知道这就是未来自己话,在姨妈故事里出现美少女应该会立刻痛哭流涕吧。将自己抽离出来,站在稍远地方,望着正在阅读姨妈信自己。既然已经看,并且被那样写下来,或许,已经成为姨妈故事部分吧。这来,小时候在睡着时候被彻底抽离出来真正,说不定被保存在这个故事里呢?
下地铁后,换乘前往市中心线路。
雕刻在花岗岩上“KUKI”这四个字母凹槽里,黑乎乎,积满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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