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说,这可不是玩笑话,你要是跟别人胡说就把你嘴撕烂,不怕你们,谁也不怕,谁想害都是痴心妄想!
飞浦果然领个朋友来见颂莲,说是给她请吹萧老师。颂莲反而手足无措起来,她原先并没把学萧事情当真。定睛看那个老师,个皮肤白皙留平头年轻男子,像学生又不像学生,举手投足有点腼腆拘谨,通报名字,原来是此地丝绸大王顾家三公子。颂莲从窗子里看见他们过来,手拉手。颂莲觉得两个男子手拉手地走路,有种新鲜而古怪感觉。
看你们两个多要好,颂莲抿着嘴笑道还没见过两个大男人手拉手走路呢。飞浦样子有点窘,他说,们从小就认识,在个学堂念书。再看顾家少爷,更是脸红红。颂莲想这位老师有意思,动辄脸红男人不知是什样男人。颂莲说,长这大,就没交上个好朋友。飞浦说,这也不奇怪,你看上去孤傲,不太容易接近吧。颂莲说,冤枉,其实是孤而不傲,要做总得有点资本吧。有什资本做呢?
飞浦从个黑绸箫袋里抽出那支箫,说;这支送你吧,本来他是顾少爷给,借花献佛啦。颂莲接过萧来看看顾少爷,顾少爷颔首而笑。颂莲把萧横在唇边,胡乱吹个音,说,就怕笨,学不会。顾少爷说,吹萧很简单,只要用心,没有学不会道理。颂莲说,就怕用不上那份心,这人心像沙子样散,收不起来。顾少爷又笑,那就困难,只管你箫,管不你心。飞浦坐下来,看看颂莲,又看看顾少爷,目光中闪烁着他特有温情。
箫有七孔,个孔是份情调,缀起来就特别优美,也特别感伤,吹箫人就需要这两种感情;顾少爷很含蓄地看着颂莲说,这两种感情你都有吗?颂莲想想说,恐怕只有后种。顾少爷说有也就不错,感伤也是份情调,就怕空,就怕你心里什也没有,那就吹不好箫。颂莲说,顾少爷先吹曲吧:让听听箫里有什。顾少爷也不推辞,横箫便吹。颂莲听见丝轻婉柔美箫声流出来,如泣如诉。飞浦坐在沙发上闭起眼睛,说,这是《秋怨曲》。
毓如丫环福子就是这时候来敲窗,福子尖声喊着飞浦,大少爷,太太让你去客厅见客呢。飞浦说,谁来?福子说,不知道,太大让你快去。飞浦皱皱眉头说,叫客人上这儿来找。福子仍然敲着窗,喊,太太定要你去,你不去她要骂死。飞浦轻轻骂声,讨厌。他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又骂,什客人?见鬼。顾少爷持箫看着飞浦,疑疑惑惑地问,那这箫还教不教?飞浦挥挥手说,教呀,你在这儿,去看看就是。
剩下颂莲和顾少爷坐在房里,时不知说什好。颂莲突然微笑声说,撤谎。顾少爷惊,你说谁撒谎?颂莲也醒过神来,不是说你,说她,你不懂。顾少爷有点坐立不安,颂莲发现他脸又开始红,她心里又好笑,大户人家少爷也有这样薄脸皮,爱脸红无论如何也算是条优点。颂莲就带有怜悯地看着顾少爷,颂莲说,你接着吹呀,还没完呢。顾少爷低头看看手里萧,把它塞回黑绸萧袋里,低声说,完,这下没情调,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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