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吹完。好曲就怕败兴,你懂吗?飞浦走箫就吹不好。
顾少爷很快就起身告辞,颂莲送他到花园里,心里忽然对他充满感激之情,又不宜表露,她就停步按按胸口,屈膝道个万福。顾少爷说,什时候再学箫?颂莲摇摇头,不知道。顾少爷想想说,看飞浦按排吧,又说,飞浦对你很好,他常在朋友面前夸你,颂莲叹口气,他对好有什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人可以依靠。
颂莲刚回到屋里,卓云就风风火火闯进来,说飞浦和大太太吵起来。颂莲先是愣下,接着就冷笑道;就猜到是这回事。卓云说,你去劝劝吧。颂莲说,去劝算什?人家是母子,随便怎吵,去劝算什呢?卓云说、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吵架是为你?颂莲说,呐,、这就更奇怪,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干吗要把缠进去?卓云斜脱着颂莲,你也别装糊涂,你知道他们为什吵。颂莲声音不禁尖厉起来,知道什?就知道她容不得谁对好,她把看成什人?难道还能跟她儿子有什吗?颂莲说着眼里又沁出泪花,真无聊,真可恶。她说,怎这样无聊?卓云嘴里正嗑着瓜子,这会儿她把手里瓜子壳塞给边站着雁儿,卓云笑着推颂莲把,你也别发火,身正不怕影子斜,无事不怕鬼敲门,怕什呀?颂莲说,让你这说,倒好像真有什怕。你爱劝架你去劝好,懒得去。卓云说,颂莲你这人心够狠,是真见识。颂莲说,你大抬举,谁心也不能掏出来看,谁心狠谁自己最清楚。
第二天颂莲在花园里遇到飞浦。飞浦无精打采地走着,路走路玩着只打火机。飞浦装作没有看见颂莲,但颂莲故意高声地喊住他。颂莲如既往地跟他站着说话。她问,,昨天来什客人?害得箫也没学成,飞浦苦笑声,别装糊涂,今天满园子都在传跟大太太吵架事。颂莲又问,你们吵什呢?飞浦摇摇头,下下地把打火机打出火来,又吹熄,他朝四周潦草地看看,说;呆在家里时间长就令人生厌,想出去跑,还是在外面好,又自由,又快活。颂莲说,懂,闹半天,你还是怕她。飞浦说,不是怕她,是怕烦,怕女人,女人真是让人可怕。颂莲说,你怕女人?那你怎不怕?飞浦说,对你也有点怕,不过好多,你跟她们不样,所以喜欢去你那儿。
后来颂莲老想起飞浦漫不经心说那句话,你跟她们不洋。颂莲觉得飞浦给她种起码安慰,就像若有若无冬日阳光,带着些许暖意。
以后飞浦就极少到颂莲房里来,他在生意上好像也做得不顺当,总是闷闷不乐样子。颂莲只有在饭桌上才能看他,有时候眼前就浮现出梅珊和医生腿在麻将桌下做动作,她忍不住地偷偷朝桌下看,看她自己腿,会不会朝那面伸过去。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又害怕又激动。
这天飞浦突然来,站在那儿搓着手,眼睛看着自己脚。颂莲见他半天不开口,卟哧笑,你葫芦里卖什药,怎不说话?飞浦说,要出远门,颂莲说,你不是经常出远门吗?飞浦说,这回是去云南,做笔烟草生意。颂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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