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服务员忙着用长毛巾捆绑诗人伊万。这时,在餐厅存衣室里正进行着场对话:当年两桅方帆船船长正在审问看门人:
“你有没有看见他只穿条衬裤?”海盗冷冰冰地问道。
“可是,阿奇霸德·阿奇霸道维奇,您知道,怎能不让他进来呢?”看门人战战兢兢地辩解说,“人家是‘莫文联’会员呀!”
“你有没有看见他只穿条衬裤?”海盗又重复遍。
“请您饶恕这回吧,阿奇霸德·阿奇霸道维奇,”看门人哀求说,脸都急红,“有什办法呢?也知道,有不少女客在凉台上就餐……”
是武尔夫吧?”个颤巍巍女人声音说。
伊万生气。
“蠢货!”他大声骂道,同时用眼寻找那个问话女人,“跟武尔夫有什关系?武尔夫没有任何过错!是沃,沃……哎呀,怎也想不起来!好,各位公民,这办吧:你们赶紧给民警局挂电话,让他们立即派出五辆摩托,带上轻机枪,追捕那个教授。还有,别忘告诉他们,跟他在起还有两个家伙,个是细高个儿,穿格子衣服……夹鼻眼镜打碎……还有只大猫,黑色。自己先搜搜格里鲍耶陀夫这儿……觉得他像是在这儿!”
伊万慌张起来,他三把两把推开众人,摇晃着蜡烛钻到每张餐桌下去看,蜡油淌在他身上。这时不知谁说声:“快请医生来!”于是,伊万眼前出现个和颜悦色面孔,它戴着副角质镜框眼镜,肥胖脸刮得干干净净。
“说,无家汉同志,”这张和蔼面孔用甜丝丝声音说,“请您先镇静下!您受刺激太大,因为咱们失去大家敬爱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不,应该说是亲爱米沙·柏辽兹。这点们都非常理解。您现在需要安静。同志们马上就安顿您上床休息,您先去睡会儿吧……”
“这跟女客没关系,妇女们才不在乎呢,”当年海盗回答说,眼里射出两道凶光,恨不得要把看门人烧成灰烬,“可民警局对这些就不能不在乎!你知道不?只有在警察押送情况下才可能穿着衬裤在街上走动,而且只能往个地方走——去民警局派出所!你是看门,你应该懂得,遇到这种人必须立即鸣警笛,秒钟也不能耽误!听见没有?”
看门人呆呆地站着。他只听见凉台上传来哎哟声、杯盘破碎声和妇女尖叫声。
“你这个人,”伊万忿忿地打断他话,“你明白不明白?应该立即抓住那个教授!可你跑到这儿来胡说些什?!白痴!”
“请您原谅,无家汉同志。”那张面孔羞得通红,并渐渐向后退去,看来已经后悔自己卷进这件事。
“不,别人可以原谅,对你就不能!”伊万恶狠狠地小声说。
阵痉挛使他脸变得十分难看,他迅速把右手蜡烛换到左手,抡起胳膊,给那张表示关注脸上来记响亮耳光。
这时人们才想起来应该把伊万抓住,于是便哄而上,蜡烛熄灭。眼镜掉在地上被踩得粉碎。伊万可怕地吼叫起来,那声音连院外林*d上都能听到,使大家都感到惶惶不安。他不仅喊叫,还拼命挣扎。桌上餐具滑到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妇女们阵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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