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穿晚礼服年轻演员从幕后走出来,他脸刮得精光,留着分头,长得很清秀。观众席上动起来,人们纷纷转向舞台。演员走到提词室旁边,搓搓手,用悦耳男中音向观众问道:
“各位还坐在这儿?”他冲大家微微笑。
“坐在这儿,坐在这儿!”高低不同声音齐回答。
“哼……”那演员若有所思地说,“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也不嫌腻烦?春光这美,天气这温暖,别人在这种时候在街上散步,在享受生活,而你们却在这闷热大厅里,在地板上于坐着!难道这里节目就那吸引人?不过,也难说,各有所好嘛!”他用这句富有哲理话结束他开场白。
然后,他
到什卡罗维夫,而且同个门儿住户也都不知道这个人,谁也没有看到过。已故柏辽兹和已去雅尔塔利霍捷耶夫合住第50号住宅完全空着,柏辽兹书房柜门上吊着火漆封印完好无损,毫无启封痕迹。来花园街调查人无所获,只好返回机关。不过,还有个人也跟他们起走,那就是惊慌失措、情绪沮丧房管所书记普罗列日涅夫。
当天夜晚,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被送进这所斯特拉文斯基医院。入院后,起初他极为焦躁不安,医生们只好给他注射按院长配方配制药剂。后半夜尼卡诺尔总算在第119号病房里渐渐入睡,梦中还不时发出痛苦呻吟。
但是,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睡时间越长,越觉得松快。他不再辗转反侧,不再痛苦呻吟,呼吸也变得细长而均匀。守护他人这才悄悄离去。
这时,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做个梦,毫无疑问,梦中情况基本上是他当天经历。起初,尼卡诺尔梦见群手拿金喇叭人来迎接他,十分隆重地把他送到两扇豪华油漆门前。人们在门前为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奏迎宾曲,然后他听到个响亮男低音从半空中对他说:
“欢迎光临,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请您交出外币!”
尼卡诺尔惊奇不已,抬头看,原来头顶上挂着个黑色扩音器。
后来他不知怎又进入座剧场。金饰拱顶下吊着几簇闪烁水晶吊灯,墙上还装着样式新颖壁灯。观众厅虽然不大,但装饰得十分华贵,应有尽有。前面是舞台,垂着紫红色天鹅绒幕布,幕布上镶着金色大型钱币图案,好像夜空中繁星闪闪烁烁。台前还有个提词人专用小室,场里有许多观众。
尼卡诺尔感到奇怪是:所有观众都是同性别——男性,而且所有人不知为什都蓄起胡须。此外,更加令人惊讶,是整个剧场里没有把座椅,地板换得油光闪亮,全体观众都席地而坐。
尼卡诺尔来到这个新环境,看到这多人,未免有些困窘,但踌躇片刻后,便也学着大家,像土耳其人那样盘腿坐在镶花地板上。他左右是个红头发大胡子壮汉和个满脸胡茬、面色苍白人。观众中谁也没有对他这个新到人表示任何兴趣。
这时响起阵柔和铃声,观众席上熄灯,大幕拉开,人们面前出现个灯光明亮舞台,台上只有把软椅和张小桌,桌上摆着个金黄色小铃铛,舞台深处还有层黑色天鹅绒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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