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店分给们就是二级新鲜度鲟鱼肉。”管理员解释说。
“亲爱,你这是胡扯!”
“怎是胡扯呢?”
“所谓‘二级新鲜度’就是胡扯!新鲜不能分等级,新鲜就是新鲜,它是级,同时也是最末级。如果说鲟鱼肉新鲜度是二级,那就是说,它发臭!”
“请您原谅……”管理员又想解释,他不知道该怎样摆脱这位外国演员纠缠。
睛望着炉中燃烧薪柴。旁边放着张桌子。素常就敬畏上帝索克夫看见它,不由得打个寒战:桌上铺着块教堂用花缎,花缎上摆着许多落满灰尘、长霉大肚酒瓶。酒瓶中间有个大盘,看便知它是纯金制品。有个红头发矮子,腰间插着短刀,正坐在壁炉近前用柄长剑挑着大块肉在炉火上烤,肉汁滴在火上,缕缕油烟飘进烟道。炉里不仅散发出烤肉味,还有种浓郁香水和神香气味弥漫开来。索克夫已经从报上看到关于柏辽兹被轧死消息,并且知道他住处,所以这里气味甚至使他想到:这也许是在举行追荐仪式超度柏辽兹亡灵吧。不过,他马上驱散这个显然荒唐想法。
索克夫瞠目结舌,正站在那里不知怎办,忽然听到个深沉男低音说:
“请问,您有何见教?”
索克夫这才看到他要见人就呆在灯光阴影里。
魔术师伸开四肢仰卧在张宽大低沙发床上,床上散扬着几个枕头。索克夫觉得魔术师好像只穿着件黑色内衣和双黑色尖头软底鞋。
“不能原谅!”魔术师语气很严厉。
“不是为这事来!”管理员也急着说。
“不是为这事?……”外国魔术家感到奇怪,“除此之外,您还会有什事来找?如果记忆不错话,在你们这行业中过去只认得个人,那是个随军饮食品商贩。但这是很久以前事,当时您还没有出生。不过,也高兴见到您。阿扎泽勒!给这位管理员先生搬个凳子来!”
正在壁炉旁烤肉矮子闻声转过头来,他獠牙使索克夫又吃惊。矮子以敏捷动作搬过来个深色柞木小方凳。这屋里再没有别座位。
“十分感谢!”索克夫道声谢,往上坐,只听后面条凳子腿嘎巴声折断,他屁股坐到地上,痛得
“是瓦列特剧院餐厅管理员……”索克夫用伤心语调开始说。
魔术师仿佛想堵住索克夫嘴似,把只带着几个钻石戒指手伸到前面,激动地打断他话:
“不,不,不!句话也不必多说!无论如何不必多说,永远别再说这些话!您那餐厅东西是绝不会吃口!尊敬公民,昨天从你们餐厅门前路过时闻到那股子鲟鱼肉和羊奶干酪气味,至今也忘不。尊敬先生!羊奶于酪从来没有绿色,您定是受人骗,上当。干酪应该是白色。对,还有那茶水呢?简直是泔水嘛!亲眼看见个衣服很脏姑娘用水桶往大茶炊里添冷水,接着便从茶炊里倒茶给客人喝。不,亲爱,这绝对受不!”
“请您原谅,”被这种突然攻击吓呆管理员解释说,“不是为这事来,跟鲟鱼肉没关系。”
“鲟鱼肉臭,怎说没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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