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说那个马掌呀!这就给您!原来是您?刚才看,餐巾里包着这个……就有意地替
。安奴什卡早已忘记自己出门目,她呆呆地站在楼梯口,只顾不住地画着十字,唉声叹气,自言自语。
过不大会儿,又跑下来个人,这是个没留胡子圆脸汉子,穿件肥大托尔斯泰衫。他也重复前两人动作,从窗里飞出去。
安奴什卡为人有点是令人佩服:什事她都想知道个究竟。所以她决定再等等,看看是否还会出现什新奇迹。果然,不多时,楼上大门又开。听声音,这次出来像群人,但这些人不是跑下来,而是和常人样磴磴地走下来。安奴什卡离开窗户,跑回楼下自家门口,打开门,迅速闪进去。但她把门留下个小小缝儿,她只被好奇心撩得发狂眼睛在门缝里闪闪发亮。
个似病非病、模样奇特、脸色苍白、胡子拉碴人,头戴黑色小帽,身穿长衫,迈着不大自信蹒跚步子走下楼来,旁边还有位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在昏暗中,安奴什卡觉得那夫人好像穿着件很长黑色僧袍,赤着脚,或许就是穿着某种带小条透明鞋,显然是进口货。哟,呸!哪里是穿着什进口鞋呀!她全身都赤条条嘛!对呀,她是光身子披着件长僧袍!“瞧这套房子!”但安奴什卡心里却也在暗自庆幸:她已经预感到明天向邻居们描述此事时得意心情。
跟在这位装束奇特夫人身后,是个赤条条女人,拎着个手提箱,还有只大黑猫在提箱旁转来转去。安奴什卡用手擦擦眼,险些没有喊出声来。
走在最后是个矮个子外国人,有些病,只眼睛斜视,穿着白色燕尾服背心,系着领带,没有穿上衣。安奴什卡眼看着这群人下楼去。这时她听到楼梯口什东西响下。等到脚步声静下来,她便毒蛇似地溜出门外,把圆铁桶放在墙边,趴在地上摸起来。她终于摸到餐巾包着那件沉重东西。打开小包看,她惊得目瞪口呆。安奴什卡又把那宝物举到眼前仔细看看,两眼射出贪婪火光。她头脑里掀起风,bao,她在想:“对,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给他个什也不知道!……去跟外甥商量商量吧?要不就把它锯成小块……宝石可以抠出来……颗颗地卖:到彼得罗夫卡市场去卖颗,再到斯摩棱斯基去卖它颗……反正问三不知,什也不知道!”
安奴什卡把拾到东西揣在怀里,拿起圆铁桶,决定今天不去市内漫游。她拿定主意,正要躲进门里,那个没穿上衣白胸脯外国人猛然站到她眼前,鬼才知道他是从什地方突然出现。只听那人轻声对她说:
“把马掌和餐巾给!”
“什餐巾马掌?”安奴什卡问道,她表演得很成功,“不知道什餐巾不餐巾。您这个人,喝醉,还是怎?”
白胸脯人不再跟她费唇舌。他用公共汽车扶手般坚硬冰冷手指掐住安奴什卡脖子,完全断空气进入她肺部通路。圆铁桶从她手里掉下来。没穿上衣外国人这样掐着她呆会儿,然后才把手松开。安奴什卡大喘几口气,赔着笑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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