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证词可以确定:玛格丽特·尼古拉耶夫娜和她家女佣人娜塔莎显然都已失踪。因此,马上采取搜寻措施。
人们就是在这种分秒必争紧张侦破工作中迎来星期六早晨。这时莫斯科全市已在迅速传开些捕风捉影、完全令人无法相信谣言,把点点真情夸大到无以复加程度。人们传说:瓦列特剧院散场后,两千名男女观众出来时全都像出生时样赤条条;花园大街上破获家印假钞票工厂;帮匪徒绑架文娱委员会五名领导人,但民警局马上就把他们全找到……总之,是些诸如此类不屑提话。
忙乱中时过晌午,该吃中饭。这时,侦查部门电话铃响起来。在花园大街放哨人报告说,那所可恶房子里又出现有人居住迹象:窗户从里面打开过几次,听到里面传出钢琴声和歌声,还看见只大黑猫蹲在窗台上晒太阳。
太阳晒得街上暖烘烘。大约三点多钟,三辆汽车在距离第302号乙楼不远地方停住,下来大批穿便服男人。这些人下车后兵分两路,路进大门洞,穿过院子直奔第六个门,另路则打开平素打死小门,冲向六号门后门。两路人马顺着不同楼梯同时迅速奔向第50号。
这时卡罗维夫
出去,还谈到她抬过个金马掌,原来打算拾起来交给民警局。人们认真地听取她证词。
“那只马掌确实是金?上面还有许多钻石?”侦查员问安奴什卡。
“还能不认得钻石?!”安奴什卡回答。
“可是,照您说,那人给您是十卢布苏联钞票呀?”
“还能不认得十卢布钞票?!”安奴什卡回答。
“那,这些票子什时候变成美钞?”
“不晓得什叫美钞,也从来没见过美钞。”安奴什卡尖声说,“有权利要这些钱,人家给是酬谢钱!是拿这些钱去买花布……”接着她便胡说起来,说什是房管所让魔鬼住进五层楼,才扰得四邻不安,这些事不能由她负责,等等。
安奴什卡絮叨实在叫人心烦,因此,侦查员拿着钢笔向她摆摆手,随即给她开张绿色出门证。安奴什卡离开这座大楼,大家才松口气。
随后又进来许多人,其中包括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他完全是由于他醋坛子太太愚蠢才刚刚进民警局:他太太今天早晨向当局报告,说她丈夫失踪。对于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出示魔鬼证件——证明他在此其间参加撒旦晚会——侦查员并未表示惊奇。关于他在空中运送玛格丽特女佣人、赤条条娜塔莎,把她运到极遥远河里去洗澡,以及在这之前玛格丽特赤身裸体地坐在二楼窗台上等情况,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讲得与事实多少有些出入。例如,他认为没有必要再提自己拿着玛格丽特扔下衬衣跑进她卧室这细节,也不必再提他曾把娜塔莎称作维纳斯事。按他说法,似乎是娜塔莎忽然从窗里飞出来,跨在他身上,骑着他就飞出莫斯科……
“当时处于,bao力之下,只得屈从。”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说。他结束他胡诌时,对当局提出个请求:绝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太太。当局答应他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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