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撒网!撒网!网!”人们围着黑猫不安地小声催促着。但是那网却不知怎在拿网人口袋里挂住,无论如何也掏不出来。
“只有个办法能挽救受致命伤雄猫,”黑猫自言自语地说,“就是要喝口汽油……”于是它利用人们惊慌失措当儿爬过去,嘴对着汽油炉圆日喝大口汽油。它左前爪马上不流血。它从地上跃而起,精神焕发,把汽油炉夹在腋下,纵身又跳到壁炉顶上。它从那里撕扯着壁纸顺墙爬上去,两秒钟后便已经高踞于窗顶金属檐板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所有来人。
不知谁两只手立即抓住窗幔,把它连同窗檐板下子扯下来,灿烂阳光顿时倾泻进昏暗屋里。然而,不论那只魔术般痊愈黑猫,还是它汽油炉,都没有掉下来——原来黑猫早已抱着汽油炉从半空中跳到天花板中央枝形大吊灯上。
“拿折梯!”下面有人喊。
“要求同你们决斗!”黑猫大声喊叫着,在人们头顶枝形大吊灯上来回晃动。这时它已经把汽油炉安放在两个灯枝之间,手里又有枝勃朗宁。黑猫像钟摆似在人们头顶晃动着,瞄准下面人们开枪。顿时枪声四起,震撼着整个住宅。打碎玻璃吊灯碎片纷纷散落下来,壁炉顶上大镜于裂出个个星星般小孔,墙灰块块掉下来,屋里灰尘飞扬,空子弹壳儿在地板上跳动,窗玻璃块块碎裂,被子弹打穿汽油炉开始往外喷汽油。现在已经谈不到活捉这只黑猫问题,所以枝枝毛瑟枪口都在瞄准它头部、胸部、腹部、后背,狠命地打。激烈枪战使楼外大院里人们乱成团。
但这枪战持续时间并不长,它自然而然地慢慢平息下来。问题在于:这枪战不论对黑猫,还是对那些来逮捕它人,都没有造成任何损害。不仅无人被击毙,而且无人受伤。所有人,包括黑猫,似乎全都刀枪不入。来人中有位想再彻底检查下这种情况,他冲着该死畜生头部连打五枪,黑猫同时也机敏地回敬他梭子。结果还是样:双方谁也没有受伤。黑猫仍然蹲在大吊灯上晃来晃去,只是晃动幅度越来越小,同时它还不时地往勃朗宁枪口里吹气,或者往爪子上吐口唾沫。站在下面默默不语人们脸上渐渐现出莫名其妙神情。射击完全无效——这可是从未有过情况,或者说是极为罕见次。当然,完全可以假定黑猫用勃朗宁不过是种玩具,但是民警局来人手里那些毛瑟枪可不是玩具。现在清楚:黑猫第次受伤,毫无疑问,也是这个无耻东西变戏法,是它装蒜,喝汽油也样。
又作次捉拿黑猫尝试——抛出套马索。但套马索挂在大吊灯上,把整个大吊灯拉下来。它落地响声震动全楼,对黑猫却毫无影响。吊灯玻璃碎片溅起来,雨点似地落在人们身上,而黑猫这时却从空中飞到壁炉上面镀金镜框上部,高高地蹲在天花板下面。看来它并不打算逃跑,恰恰相反,现在它自恃处境安全,反而发起议论来。
“完全无法理解,”它从高处俯视着下面人说,“你们究竟为什对这样不客气?……”
黑猫刚要说下去,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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