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在呼唤
，走
时辰到
。”大师说着，从床边站起来。
“等
等！再问句话，”伊万请求说，“您找到她没有？她是仍然忠于您吧？”
“她就在这里。”大师说着，用手向墙上指指。白墙上走出个黑影——玛格丽特。她走到伊万床前，看看躺在床上年轻人，眼里流露出悲哀。
“可怜人，可怜人。”玛格丽特默默地想着，向床上微微躬身。
“她多美啊！”伊万话音里并没有忌妒
伊万喜形于色地说：
“您特地来看，太好。您知道，是信守诺言：再也不写诗。现在已经对别东西发生兴趣，”伊万微微笑，两只呆痴眼睛越过大师望着远处什
地方说，“想写点别。您知道吗，躺在这里静养期间明白许多许多道理。”
听到这些话，大师异常激动，便坐到床边对他说：
“噢，这很好，很好！那您就写部关于他续篇吧！”
年轻伊万眼睛里燃起火焰。
水中三个大水泡。
这种飞行感觉玛格丽特已经体验过，但大师却由于初次尝试而惊讶不已。他感到奇怪是，怎这快就来到目地，来到他想与之辞行那个人身边呢？除这个人之外，大师确实再也没有可以辞行人。透过模糊雨幕，大师认出斯特拉文斯基教授医院、医院旁边小河以及他曾仔细观察过河对岸那片松林。三个人降落在离医院不远林中空地灌木丛中。
“在这儿等你们，”阿扎泽勒双手往胸前抱，对大师和玛格丽特大声说，他身影时而为闪电所照亮，时而又消失在灰色雨雾中，“你们去辞行吧，不过要快些！”
大师和玛格丽特跳下马，飞身向前，宛如雨中两条影子般，迅速穿过医院大院。转瞬间大师已经用他熟悉动作推开第117号病房外阳台上铁栅栏，玛格丽特紧跟在他身后。趁着不停隆隆雷声和风雨声，两人悄悄走进伊万病房，大师站到伊万床前。
年轻伊万正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观察着窗外雷雨，就像他在这个休养所里第次观察雷雨时那样。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像头次那样哭泣。他看到从阳台上闯进来个黑影，仔细看看，坐起来，伸出双手高兴地说：
“那您自己难道就不写啦？”这时，伊万忽然把头耷拉，沉思着说：“噢，对呀……还有什好问。”他说着往地板上斜睨眼，眼里露出吃惊神色。
“是，”大师回答说。但伊万觉得这时大师声音显得很陌生，还有些嘶哑，“今后不再写他。要去做别事。”
声遥远唿哨穿过雷雨声传进来。
“您听见吗？”大师问道。
“是外面雷雨声……”伊万回答。
“啊，是您！直在等呀，等着您来。您可来，邻居！”
见他这说，大师回答说：
“是来！不过，遗憾是，不能再跟您做邻居。要永远飞走。现在就是来向您辞行。”
“早知道，猜到这点。”伊万轻声回答，并问道：“您见到他？”
“对，”大师回答说，“之所以要来向您辞行，是因为您是近来同谈过话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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