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开口就用英语问外国人能不能投保，副火烧眉毛
样子。
若槻搜索着脑子里应试英语回答，投保人不定要有日本国籍，但原则上必须是日本居民。对方又问投保时需不需要做检查，若槻解释道，这取决于险种与保额，有些需要找医生体检，有些则只需要在
长假后第天上班，早便忙得晕头转向，浮躁情绪在分部上下弥漫。
十点刚过，税务局调查员来到办事窗口，出示
裹着塑料套证件，要求查询客户保单明细。
窗口给出回复是，保单明细涉及客户隐私，需要有正式问询函。对方却拒不让步，坚称其他地方都是亮证件就给看，态度傲慢得简直不像是公务员。
保险公司每天都会接到大量来自税务局、福利事务所等部门查询要求。原则上，没有当事人申请或z.府部门出具正式问询函，就无法提供相关信息。
调查员渐渐抬高嗓门儿，但保险公司见惯这种场面。番口角之后，调查员绷着脸、跺着脚打道回府。
快……他居然答应？”
“让他答应就是……不难对付。”
“太感谢，您帮
们大忙。”
若槻注意到，三善公文箱盖内侧贴着张塑封照片。照片里有位三十五六岁女士，身材微胖，但长得很是讨喜。她怀里抱着个同样胖嘟嘟小姑娘，约两三岁。照片是抓拍，大人笑着凑在孩子耳边说话，大概是让她看镜头。孩子许是困，半张着嘴，眼睛几乎闭着。
“这两位是您家里人呀？”
紧接着，木谷内务次长、葛西与若槻又接待自东京来访昭和人寿顾问律师。有起与保险赔款有关诉讼将在明天于京都地方法院举行首轮庭辩，所以律师要与他们提前磋商下。那是场继承人之间骨肉之争，昭和人寿也被卷进去。
话虽如此，首轮庭辩不过是确定下后续日程而已，不会进行实质性审理。与若槻年纪相仿律师顶着长长刘海，心态与游客并无不同。除喝茶闲聊，他直在打听名胜古迹游览路线，还认真做着笔记。
午休过后现身窗口第位客人看就不是东方人。他头发又黑又卷，皮肤却很苍白，把若槻吓跳。虽说京都有不少外国游客，但他们绝不会出现在保险公司柜台前。
接待他柳叶有香是大专英语系毕业，现在也在英语培训班上课。谁知没交流几句，她便来找若槻救火。
若槻带着些许疑惑在柜台前落座。对方看着二十出头，国籍不详。
被若槻这
问，三善头次咧嘴笑，简短回句“是老婆和闺女”。
若槻目送三善像来时样悄然离去，直到电梯门完全合上。
回到工位后，若槻舒舒服服往椅背上靠，给总部打个电话。对接人还没下班，他便汇报退保手续办妥事。打完电话，他哼着小曲将相关资料插进活页夹，塞进带锁办公桌抽屉。销售会议似乎还没开完，内务次长和葛西迟迟不见人影。
若槻起身走去洗手间，目光无意中扫到镜子，却见半张脸上贴着自己从未见过扭曲笑容。若槻看着笑容缓缓退去，最终消失不见，他按好几下泵头，弄手黏糊糊绿色皂液，反复搓洗双手。
5月7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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