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电话。但看过邮件,他明白丽兹需要用恰当方式表达思想,因此宁可写信。信中,她请他原谅,因为她说他自私、种具体化为自怨自怜实际上或者想像中不幸自私。接着,她说,终于(!!)解决与前夫纠纷。乌云已经从她生活里散去。现在她想快活,想唱歌(这是她原话)。她还说,也许周前还爱她丈夫,现在可以肯定那段历史终于翻过去。丽兹断言,怀着焕发热情,她又集中精力工作,同时关心那些生活琐事、让人类幸福家务事。她还说:希望你、亲爱有耐心莫里尼,第个知道上述情况。
莫里尼连续阅读三遍。他沮丧地想到,丽兹声称爱情、前夫、与前夫切“都翻过去”,其实,什也没“翻过去”。
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则相反,没有收到这个意义上任何知心话。让-克劳德察觉曼努埃尔没有察觉到事。从伦敦去巴黎比从巴黎去伦敦次数要多。丽兹每隔阵就要带礼物给让-克劳德,有时是本论文集,有时是本艺术品目录,都是他从来没看过展览会上,甚至是件衬衫或者条毛巾,这可是此前从来没有过事情。
其余切照旧。做爱,上街共进晚餐,谈论有关阿琴波尔迪新闻;从来不谈未来男女关系;每当曼努埃尔这个名字出现时候(这个名字不露面情况并不罕见),二人口气是绝对不偏不倚,绝对谨慎,尤其是绝对友好。有几个夜晚,二人甚至在搂抱中入睡,但没做爱;这事让-克劳德肯定她不会跟曼努埃尔这干。他错。丽兹跟曼努埃尔关系往往就是他跟这个法国人翻版。
饭菜有区别,巴黎好些。在舞台和背景方面,巴黎比较时尚。语言不同,她跟曼努埃尔大部分时间讲德语;跟让-克劳德大部分时间讲英语。但是,总体来讲,大同小异。自然,她跟曼努埃尔也有过不做爱夜晚。
假如丽兹最要好女友(她没有)问她哪个男友床上功夫好些,她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有时,她想,让-克劳德是个比较讲究质量情人。有时又想,曼努埃尔更好些。如果们从外部看这件事,严格地从学术角度看,似乎可以这样说,让-克劳德看书比曼努埃尔多,后者更相信性交中本能多于智力;西班牙人有不利面,就是说,曼努埃尔属于这样种文化:常常把性欲与世界末日混淆在起,把色情与“狗改不吃屎”联系起来;这个错误认识在曼努埃尔智库中有所表现(他自己由于心不在焉而没有察觉);曼努埃尔第次阅读萨德侯爵[43]著作,仅仅是为抵抗(和反驳)波尔篇文章;波尔认为萨德侯爵《朱斯迪娜》、《闺房哲学》与阿琴波尔迪50年代创作部长篇小说有内在联系。
反之,让-克劳德在十六岁就阅读萨德侯爵大作,早在十八岁就跟大学里两个女同学三人同居,早在少年时对色情漫画爱好就把他给改造成个成熟、理性、有节制收藏者:专门收藏17和18世纪色情文学作品。说得形象些吧:就是摩涅莫辛涅[44],山中女神、九位缪斯母亲,眷顾法国人比西班牙人多些吧。简而言之:让-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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