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候,让-克劳德则小心谨慎地跟迪特尔·荷尔菲德走到边去。
这时,丽兹意识到她这两位朋友不愿意谈话,甚至不愿意见面,这不能不让她感到难过,因为在定程度上觉得自己有错,造成两位朋友疏远。汉堡研讨会,只有曼努埃尔和莫里尼参加;二人努力克制厌烦情绪。既然到汉堡,二人就拜访布比斯出版社,去看望施耐尔社长;但是没能见到布比斯夫人。访问前,二人买束玫瑰花准备送给夫人。但夫人去莫斯科旅行,施耐尔对二人说,真不知道夫人哪里来活力!说罢,满意地大笑,让莫里尼和曼努埃尔觉得太夸张。二人离开前,把玫瑰花交给施耐尔。
美因茨交流会,只有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这回,二人没办法,只好面面相对,摊牌吧。起初,二人很自然极力不见面,或者匆匆打个招呼,但是最后只好谈话。地点在旅馆咖啡厅,时间是深夜,里面只剩下个服务员、最年轻个:高个子、金发小伙子,副发困样子。
让-克劳德在吧台端坐下,曼努埃尔坐在另外端。后来,酒吧里人逐渐走光。只剩下他俩时,法国人起身来到西班牙人身边坐下。二人试着聊聊交流会,但片刻后就发觉谈交流会,或者假装深入谈这个话题,是可笑。让-克劳德在抚慰和交心方面比较老练,他又次迈出第步。他打听丽兹情况。曼努埃尔坦白地说他什也不知道。后来他说,有时也打电话,可好像跟陌生女人说话似。后边这个意思是让-克劳德推断出来,因为曼努埃尔说话有时喜欢省略(甚至到难懂程度),不说丽兹是“陌生女人”,而是用“忙”和“不在”这样字眼。丽兹房间电话问题在他俩谈话中占据好长时间。雪白手拿着雪白电话,那是个陌生女人前臂。可那不是陌生女人啊。不是说二人在某种程度上跟她睡过觉。曼努埃尔低声叹息道,啊,白鹿啊,小白鹿!让-克劳德猜测,他在背诵什古典诗词,但没加评论,而是问他他们会不会最后变成敌人。这问题似乎吓曼努埃尔跳,好像他从来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让-克劳德,这很荒唐。”他说。但让-克劳德发觉他是经过番深思后才说出来。
黎明前,二人都醉。那位年轻服务员不得不架着他俩离开酒吧间。后来,让-克劳德回忆起那次会晤是如何结束,想起来那服务员身力气,那小伙子架着他俩到达走廊电梯门口,仿佛他俩只不过是十五岁瘦弱少年被架在那个德国青年服务员强壮双臂上;老服务员早就回家啦,只留下这个小伙子,从面貌和体格上判断像是从乡下来农民,或者工人;他还回忆起什人在低声发笑,那是曼努埃尔被乡下服务员架着前行时发出笑声,是低声笑、谨慎笑,好像这处境不但好笑,而且是他发泄难言伤痛出气筒。
他俩过三个多月都没有去看丽兹,天,他俩中有个打电话给另个,建议去伦敦过周末。不知道谁打这个电话,是让-克劳德?还是曼努埃尔?理论上说,打电话应该是有高度忠诚感,或者高度情谊感人,这二者本质上是回事。但是,说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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