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让-克劳德还是曼努埃尔都对这美德没什清楚概念。口头上,二人当然都赞成,但小有区别。实际操作上,刚好相反,他俩都不相信友谊和忠诚。而是相信激情、冲动,相信社会或公众幸福杂交(他俩都投社会党票,但往往弃权);相信心理自满足可能性。
但真实情况是二人中总是有个打电话,另外个接;二人在星期五下午相会在伦敦机场;从那里打出租先去旅馆,然后换乘另外辆出租前往丽兹单元房,最后距离吃晚饭时间就很近(他俩事先在简和克洛伊饭店预订三人餐桌)。
他俩付出租车费,站在人行道上,观赏灯火通明窗户。出租车走远后,他俩看到丽兹身影、可爱身影。后来,好像股臭气冲入卫生巾广告里,他俩看见个男人身影,这让他俩惊得目瞪口呆,此刻曼努埃尔正手捧束鲜花,让-克劳德则拿着本用精美礼品纸包装雅各布·爱泼斯坦爵士[49]著作。但这出中国式皮影戏还没结束。在扇窗户里面,丽兹身影在挥舞着双臂,好像极力解释什对方不愿意理解事情。在另外扇窗户里面,是那个男子身影,让这两个目瞪口呆观众吃惊是,他动作像是草裙舞,或者让他俩觉得类似草裙舞动作:先是双胯,然后是双腿、躯干,甚至脖子!从动作里隐约可见讽刺和嘲笑意思,除非他在窗帘后面脱衣服或者发抖,但实际上不像是脱衣服或发抖;这个动作或者系列动作表明不仅是嘲讽,而且充满邪恶、自信和邪恶、种显而易见自信,因为在那套房间里,他是最健壮,他是最高大,他是肌肉最发达,跳草裙舞可能就是他。
但是,从丽兹身影姿态来看,有点奇怪。根据此前他俩对丽兹解,他俩以为很解她,这英国女子不是那种允许别人放肆无理人,更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她自己家里。根据那小子可能不是在跳草裙舞,也不是骂丽兹,而是在笑,不是嘲笑她,而是跟她起大笑,他俩下决心去敲门。可丽兹身影不像是在笑啊。接着,那男子身影不见:可能是看书去,可能是去卫生间,或者厨房吧。也许坐到沙发上,还在笑吧。接下来,丽兹身影靠近窗户,人好像变小;然后,她把窗帘拉到边去,打开窗子,闭上眼睛,好像要呼吸伦敦夜间空气;接着,睁开眼睛,朝楼下看看,好像看向深渊;她看见他俩。
他俩向她招手,好像出租车刚刚开走。曼努埃尔高举鲜花挥舞;让-克劳德举起雅各布·爱泼斯坦爵士著作。他俩没等看见丽兹不知所措表情,就向大楼入口处走去,等候丽兹启动大门放行。
他俩以为切都完蛋。面默默地上楼,面听见单元门打开声音,虽然没看见丽兹,却感受到她站在楼梯间光彩形象。从单元房里飘出荷兰烟草味。丽兹靠在门楣处,那眼神好像在看两位故去多年老朋友鬼魂从海上归来。那等候在客厅里男子,比他俩年龄要小,可能是个出生在70年代、70年代中叶而不是60年代家伙。他身穿高领羊毛衫,高领好像卷起来,褪色牛仔裤,运动鞋。他给人印象就像是丽兹学生,或者代课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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