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索诺拉做什?”“蠢猪”问。
老人回答前犹豫片刻,好像忘记怎说话。
“去看看。”
是否是这说,“蠢猪”不能肯定。也许说是“见识见识”,而不是“看看”。
“蠢猪”问:“您去埃莫西约?”
“明白。”曼努埃尔说。
“给布比斯夫人名片显然是A级。”
曼努埃尔说:“夫人肯定把名片给阿琴波尔迪。”
“对。”“蠢猪”说。
直到早晨五点钟,“蠢猪”始终跟德国老人在起。饭后(老人饿,又要玉米肉饼和龙舌兰;与此同时,“蠢猪”像鸵鸟样在埋头思考权力和惆怅问题),二人在索卡罗广场附近转圈,看看广场,参观荒地上像丁香花样绽放阿兹特克遗迹,用“蠢猪”说法,是石头花上石头花,是种不规律现象,不会传到别地方,“蠢猪”说,只能增加混乱。他和德国老人沿着广场外面街道直来到圣多明戈广场。那里拱廊下面,坐着些写字先生,他们用打字机代写家书或者法律诉状。后来,他俩去改革大道看天使灯,可是那天夜里天使灯没有点燃。“蠢猪”面驾驶轿车围绕街心花园兜圈子,面给向外张望老人做介绍。
惑地问“蠢猪”他是否真认识那位杰出女士。
“蠢猪”说:“当然是真。参加过柏林盛会,在次文化竞技里见过几位德国出版家,他们为介绍布比斯夫人。”
曼努埃尔在张大家都看见纸上,写道:“文化竞技是什鬼玩意儿?”他拿给罗道夫看,后者说出意思。
“蠢猪”从墨西哥城说:“肯定是把名片给她。”
“在您名片上,有您私人电话号码。”
“不,是圣特莱莎。您去过吗?”
“蠢猪”回答说:“没有。去过埃莫西约两次
清晨五点钟,二人回到旅馆。“蠢猪”在大堂抽烟等候。走出电梯时,老人只有件行李,身上穿还是那件灰色衬衫和牛仔裤。通向机场道路没有车辆。“蠢猪”闯几次红灯。他试着找个话题,可是不成。老人吃饭时候,“蠢猪”就问过他以前有没有来过墨西哥,老人回答说没有。这很奇怪,因为几乎所有欧洲作家都在某个时刻到过墨西哥。可老人说这是他第次来墨西哥。到机场附近,车辆多起来,路况不好。等进入停车场时,老人打算告别。可“蠢猪”非要送他进机场不可。
“蠢猪”说:“把行李给。”
行李箱上有轮子,不沉。老人要从墨西哥城飞往埃莫西约。
曼努埃尔问道:“埃莫西约?在什地方?”
“蠢猪”说:“在索诺拉州,省会就是索诺拉,位于墨西哥西北部,与美国接壤。”
“对,是这样。”“蠢猪”说,“肯定是把A级名片给她。B级名片上只有办公室电话号码。在C级名片上只有女秘书电话号码。”
“明白。”曼努埃尔尽量耐心地说道。
“蠢猪”笑着说:“在D级名片上,什也没有,只有名字,其他全是空白。”
曼努埃尔说:“明白,明白。D级名片上只有您名字。”
“蠢猪”说:“对,只有名字而已。什电话、住址、街道、门牌统统没有。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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