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欧洲形象不好,像是绑架团伙。当然,没人会想去绑架阿琴波尔迪。甚至想不起连珠炮似向他发问。曼努埃尔说,只要能见到阿琴波尔迪就行。让-克劳德说,只要问问阿琴波尔迪《皮面具》里人皮是什人,就行。莫里尼说,只要能看到他们三人在索诺拉给阿琴波尔迪拍照片就行。
罗道夫(没人征求他意见)说,只要能与四人通信友好往来,如不嫌麻烦去四位家里拜访下,就很知足。只有丽兹保留看法。但最后她还是决定出去寻找。迪特尔·荷尔菲德说,认为阿琴波尔迪住在希腊。他要住在那里,要就是去世。迪特尔说,还有第三种可能:咱们认识那位使用阿琴波尔迪名字作家实际上是布比斯夫人。
四位朋友异口同声地说:“对,对,就是布比斯夫人。”
到最后刻,莫里尼决定不外出旅行。他说,身体垮啦,出不去。马塞尔·施沃布[58]身体虚弱,1901年在条件艰苦情况下外出旅行,去拜谒斯蒂文森在太平洋岛上座坟茔。施沃布旅行走好多天,先是到达拉西约塔[59],接着是法属波利尼西亚,后来是新西兰南岛上玛纳普利。1902年,施沃布得肺炎,险些死掉。陪同他旅行有个华人男仆,姓丁,有晕船毛病。也许是海上有大浪时老丁才晕船。他俩旅行中总是波浪滔天,老丁总是晕船。次,施沃布躺在舱内床上,感觉自己不行。忽然发觉有人睡在他身边。翻身看,发现是他华人男仆,脸色发青,像个莴苣。或许只是到这个时候,施沃布方才明白自己卷入什难题。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到达萨摩亚群岛,但没去拜谒斯蒂文森坟墓。方面是因为他重病在身,方面是干吗要去看座活人坟呢?斯蒂文森还活着,这是他旅行途中发现,活在他心上啊。
莫里尼向钦佩施沃布(不仅钦佩,而且热爱),起初认为如果去索诺拉,在小范围内可以是出于对施沃布敬意,也是对斯蒂文森怀念,因为施沃布心里想念斯蒂文森;但是他回到都灵,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外出旅行。于是给三位朋友打电话谎称医生坚决禁止他旅行。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接受他说法,答应定期给他打电话,报告寻找阿琴波尔迪进展情况。
莫里尼对丽兹说法有所不同。他还是说不能外出,医生禁止等等理由。还打算天天给他们三位写信。他甚至笑起来,说个丽兹不懂愚蠢笑话。是个意大利人笑话。个意大利人、个法国人和个英国人,同乘架飞机,上面只有两个降落伞。丽兹以为是个政治笑话。实际上是个孩子们说玩笑,不过,飞机上那个意大利人让莫里尼说,有点像总理贝卢斯科尼。(飞机先是坏个发动机,接着又坏个,最后坠地。)实际上,丽兹勉强说几个“啊、啊、啊”。最后,她说“晚安,莫里尼!”她那英语太温柔、甜蜜,或者是莫里尼觉得甜蜜得令人难以忍受,然后丽兹挂断电话。
丽兹觉得在某种程度上莫里尼拒绝道旅行是在骂人。二人再也没有互通电话。莫里尼本来可以拨电话,但他有他行事方式,在三位朋友动身去找阿琴波尔迪之前,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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