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兹说:问题是阿琴波尔迪来这座城市干什!讨论片刻后,三位欧洲文学评论家得出结论。阿玛尔菲塔诺也同意这个结论:阿琴波尔迪来圣特莱莎只能是看望位朋友,或者为创作下部长篇小说搜集资料,或者这两个原因都有。让-克劳德倾向于看望朋友这个可能性。
他推测说:“来看望位老朋友,就是说,位跟他样德国人。”
曼努埃尔说:“看望位他多年没见到老朋友,可以说自‘二战’结束后就没有见过。”
丽兹说:“可能是
”让-克劳德和丽兹说。
四人面吃早饭,面再次推测是什原因促使阿琴波尔迪来这个地方旅行。阿玛尔菲塔诺于是知道此前他们三人中没有任何人见过阿琴波尔迪。他无法知道确切原因,但觉得这故事很有趣。他问三人,既然阿琴波尔迪显然不愿意见任何人,那他们干吗还要找到他。三位评论家说,因为们研究他著作,因为他重病在身,20世纪最优秀德国作家不能跟深入研究他长篇小说人谈话就离开人世是不公正。因为们打算说服他回欧洲去,他们这样说。
阿玛尔菲塔诺说:“本来以为20世纪最优秀德语作家是卡夫卡呢。”
三位评论家说,对啊,可20世纪下半叶或者战后最佳德语作家应该是阿琴波尔迪。
阿玛尔菲塔诺向三位发问:“你们看过彼得·汉德克[60]作品吗?还有看过托马斯·伯恩哈德[61]作品吗?”
哎哟,真讨厌,三位欧洲文学评论家心里说。从这刻起直到吃完早餐,阿玛尔菲塔诺被攻击得体无完肤,简直像墨西哥名著《癞皮鹦鹉》[62]里主人公。
在旅馆服务台,接待员给四人全城旅馆名单。阿玛尔菲塔诺建议,可以使用大学电话,因为看来语言文学系主任奥古斯托·盖拉和三位欧洲文学评论家关系很好,或者说系主任对三位评论家尊敬是尊敬,但并非没有担心,而担心又不排除虚荣或者轻佻,虽然还应该补充句:担心后面还埋伏着诡计。因为就算系主任盖拉善意安排是听命于大学校长内格雷特,但这安排后面让阿玛尔菲塔诺看到:系主任盖拉打算从三位欧洲名教授来访中捞取好处,尤其是如果考虑到未来是神秘,你永远无法准确地知道道路在哪里拐弯,无法知道双腿走向什怪异地方!但三位评论家不肯使用大学电话,而是回各自房间分头打电话。
为争取时间,曼努埃尔和丽兹在曼努埃尔房间打,阿玛尔菲塔诺和让-克劳德在让-克劳德房间打。小时后,结果非常令人泄气。没有任何家旅馆登记过汉斯·赖特尔名字。两小时后,四人决定不再打电话,下楼去酒吧喝杯再说。只剩下为数不多几家旅馆电话没打。还有就是郊区些汽车旅馆没联系。阿玛尔菲塔诺仔细查看旅馆名单之后,对三位说:名单上大部分汽车旅馆是钟点客房,或是变相妓院,很难想像位德国游客会光顾那种地方。
曼努埃尔回答说:“们找不是德国游客!是阿琴波尔迪!”
“是,是。”阿玛尔菲塔诺说道,可他确想像着阿琴波尔迪在家汽车旅馆里会有怎样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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