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或者收集花草,制作成花束,扔进栅栏里,或者带回客栈。有次,个顺路拉她司机问她是否愿意去公墓看看。她接受邀请。司机把汽车停在公墓外面棵槐树下。她和司机在坟墓之间散步。墓碑上名字大多为巴斯克语。二人直走到司机母亲坟前。司机说他喜欢在坟墓旁边干。劳拉笑,谨慎地提醒他这个地方很容易成为主路上行人观看目标。司机想下,说道:啊,对。二人找处比较偏僻地方。性交时间没有超过十五分钟。司机名叫拉拉萨瓦尔,虽然他有全名,但是不愿意告诉劳拉。他说,朋友们就叫拉拉萨瓦尔。后来,他告诉劳拉:在公墓做爱这不是第次。以前跟女朋友干过,跟歌舞厅里认识位女士干过,跟圣塞瓦斯蒂安两个妓女干过。二人起身要走时候,司机想给她钞票。她不要。进车里后,二人聊很长时间。拉拉萨瓦尔问她是不是有个亲戚住在疯人院里,劳拉讲她故事。拉拉萨瓦尔说他从来没看过诗歌。他又说,不明白劳拉为什迷恋诗人。劳拉说,也不明白你为什会有在墓地做爱癖好,可是,不为这个评判你。拉拉萨瓦尔承认:人人都有自己癖好。汽车开到疯人院门前,没等劳拉下车,拉拉萨瓦尔突然塞到她衣袋里张五千比塞塔钞票。劳拉发现他这个动作,没有说话,然后就是独自站在疯人院大铁门前树下。那里面住诗人可是完全不知道她到来。
周过去,因玛还没有回来。劳拉想像她那矮小样子、不动声色眼神、张有文化农妇面孔,或者是中学女教师模样,出现在史前荒原上,像个身穿黑衣几乎五十岁农妇,不看左右,不回头,穿行于峡谷间,无法辨别什是大批猛兽足迹、什是食草动物逃走痕迹。她想像着因玛伫立在路口神情,巨型载重卡车从她身边驶过,并不减速,扬起尘土,但落不到她身上,好像她犹豫不决和孤立无助样子成为种有魅力潇洒姿态,成为抵御人类无情、自然残酷、命运多舛保护伞。到第九天,小客栈女老板把劳拉轰到大街上。从这刻起,劳拉就睡在火车站,睡在几个互相不通姓名乞丐过夜破棚子里,睡在露天旷野,旁边就是疯人院与外界隔绝分界线。天夜里,她招手拦车去公墓,在个空穴里睡觉。第二天,她感觉幸福和走运,决定就在空坟里等候因玛归来。她有水喝,可以洗脸,可以刷牙,疯人院很近,是个安静地方。天下午,她正在晒件刚刚洗好衬衫,晾在公墓大墙边块白墓石上,忽然听见从个陵墓里传出声音,便连忙过去看看。那座陵墓属于个名叫拉卡森卡家族,从陵墓外观判断,很容易推断出拉卡森卡家族最后位已经故去多年,或曰撒手人寰。在陵墓里面,劳拉看见有手电筒光柱,于是问是谁在那儿。她听见里面有个声音说:哎呀,是你啊!她想可能是小偷,或者整修陵墓工人,或者是盗墓贼;后来,她听见种猫叫春声音;等到她往前走时候,看见拉拉萨瓦尔青黄色面孔出现在地穴栅栏门前。接着,出来个女人。拉拉萨瓦尔命她在外面汽车旁边等候。他和劳拉手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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