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整天之后,她在教堂前台阶上休息,倾听进进出出人们说些什;进出人们大多为游客。她阅读关于希腊、巫术和健康生活法文书。有时,她觉得自己像阿伽门农和克吕泰涅斯特拉女儿伊莱克特拉,隐姓埋名地在迈锡尼闲逛,个混在平民百姓中女杀手;这个女杀手心理无人理解,无论美国联邦调查局专家还是肯于施舍善人。有时,她觉得自己像墨冬和斯特洛菲俄斯母亲、位站在窗前欣赏自己孩子游戏幸福母亲;而内心深处,蓝天挣扎在地中海白色臂弯里。她低声说着:皮拉得斯,俄瑞斯忒斯[4];在这两个名字中间包含着许多男人面孔,就是没有阿玛尔菲塔诺,正是她现在寻找男人啊。天晚上,她遇到丈夫过去学生,下子就认出她,好像大学期间爱上过她。这位从前大学生带她回家,告诉她愿意待多久都可以;为她安排人住客房。第二天晚上,二人起吃晚饭,前大学生拥抱她,她让他抱几秒钟,好像她也需要拥抱;然后,她在他耳边说句什。前大学生顿时离开她,屁股坐到客厅角落地板上。二人就这样待几个小时,她坐在椅子上,他坐在镶木地板上,那镶木样子很怪,颜色黑黄,更像是草编精工地毯。等到桌子上蜡烛熄灭时候,她才坐到客厅里去,但是在另外个角落里。黑暗中,她好像听见轻微啜泣声。她觉得是前大学生在哭泣,于是在哭声摇晃中睡着。在随后几天里,她和前大学生加倍努力寻找。终于有天她看见阿玛尔菲塔诺,但认不出他。他比从前胖,头发脱落。她老远看见他,点也没犹豫,向他走去。阿玛尔菲塔诺正坐在棵落叶松下,心不在焉地抽烟。她说:你变得很厉害啊。阿玛尔菲塔诺立刻认出老婆。他说:你可没变啊。她说:谢谢。接着,阿玛尔菲塔诺起身,二人起走。
那个时期,阿玛尔菲塔诺住在圣古卡特,在巴塞罗那自治大学开哲学课,距离学校较近。女儿罗莎在镇上国立小学读书,早晨八点半离开家门,下午五点才回家。劳拉看见罗莎,说她是她母亲。罗莎惊叫声,上去拥抱妈妈,几乎马上就离开,头躲进自己卧室。那天夜里,劳拉淋浴完毕,在沙发上铺床,面对丈夫说她病得厉害,可能快要死,她回来是要见罗莎最后面。阿玛尔菲塔诺提出明天陪她去医院检查。劳拉拒绝,说法国医生向比西班牙医生好;然后从手提包里掏出诊断书,当然是法文,写明她患上艾滋病。第二天,阿玛尔菲塔诺从大学里回来,看见劳拉和罗莎沿着车站附近街道牵手散步。他不想打搅母女二人,远远地跟在后面。他推开家门时候,发现母女起看电视呢。后来,等罗莎睡觉时,他问她儿子贝努阿如何。有好大工夫,劳拉沉默不语;然后像看照片似回忆起儿子音容笑貌、惊喜或害怕表情;然后她说,贝努阿是个聪明、敏感孩子;第个知道她要死人是儿子。阿玛尔菲塔诺问她这话是谁告诉他,虽然他无可奈何地认为自己知道答案。劳拉说,只要看看,用不着谁说。阿玛尔菲塔诺说:知道母亲要死,对于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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