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比巴里·西曼还老,居住在纽约布鲁克林,曾经是美国**党员。法特认识老头时,布鲁克林已经没有**党员。但是,老头继续坚持支部活动。老头怎称呼?他叫安东尼奥·乌里塞斯·琼斯。但是,小区里年轻人叫他“斯科茨伯勒男孩”,又叫他“老疯子”,或者“骨头口袋”,或者“皮包骨”。但通常叫他“斯科茨伯勒男孩”,主要原因是老头常常说起斯科茨伯勒事件,谈起斯科茨伯勒审判,谈起那些在斯科茨伯勒险些被绞死黑人们,谈起如今在布鲁克林小区已经无人记得那些黑人们。
法特偶然认识安东尼奥·乌里塞斯·琼斯时候,老头大概有八十岁,居住在布鲁克林最破烂地段之,是个有两居室单元房。客厅里有张桌子和十五六把椅子:是酒吧里那种长腿、小靠背折叠木椅。墙上悬挂着个巨人照片,身高至少两米,穿着老式工人装,正从个面对镜头男孩手中接过毕业证书,男孩笑着露出口洁白、整齐牙齿。巨人长相和男孩模样。
“那孩子是啊!”琼斯对法特说。那是法特第次去老头家里。“那巨人是罗伯特·马尔迪约·史密斯,他是布鲁克林市政维修工,钻下水道行家,跟十米长鳄鱼搏斗。”
二人进行三次畅谈,法特给老头提很多问题,有些问题企图动摇老头政治觉悟。法特问老头怎看斯大林。琼斯回答说:斯大林是龟儿子。怎看列宁?老头说:龟儿子。怎看马克思?老头说:恰恰应该从马克思说起;马克思是伟人!应该尊敬!从这里开始,琼斯用最好语言说起马克思来。只有件事琼斯不喜欢:马克思性格,bao躁。这归咎于贫困,因为琼斯认为贫穷不仅会生病和生气,而且导致性格,bao躁。法特下个问题是怎看柏林墙倒塌和些社会主义政权垮台。琼斯回答道:这是可以预料,早在事情发生十年前,就预测出来。接着,他不合适地唱起《国际歌》来。他打开窗户,用法特绝对预料不到洪亮声音,唱起《国际歌》第句:“起来,饥寒交迫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人!”刚唱完,他就问法特《国际歌》是不是专门给黑人写。法特说:不知道。可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随后,琼斯为法特描绘番布鲁克林**党员情况。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党员有千多人。战后,上升到千三百人。实行麦卡锡主义时候,党员剩下大约七百人;麦卡锡主义结束时,布鲁克林剩下不到两百党员。到60年代只有百人;到70年代初,不到三十个党员分散在五个不可征服支部里。到70年代末,只剩下十人。到80年代初,只有四人。这剩下四人里,80年代里死于癌症有两个;有个没通知任何人就退党。琼斯认为,可能那人外出旅行,死在途中。总之,再也没有露面,无论家里、家外,还是他常去酒吧都没有。也许去佛罗里达找他闺女。那人是犹太人,有个女儿住在那边。事实是,到1987年,只剩下自己人。继续坚持。法特问:你为什要坚持?有阵工夫,琼斯在考虑如何回答。最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法特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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