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得有人维持支部活动啊!”
琼斯眼睛小而黑,好像煤炭;眼周皱纹很多。睫毛几乎全无。眉毛开始脱落。出门时,带上大墨镜,手提拐杖,回家后放在门边。他可以连几天不吃东西。他常说,上年纪,吃东西没好处。他与美国国内**党员没有联系,与国外也不联系。但是,有例外:他与加州洛杉矶大学位退休教授有书信往来,那人叫什明斯基博士。琼斯说:十五年前,属于第三国际领导。明斯基劝加入第四国际。接着,他说:
“孩子,送你本非常有用书吧。”
法特想:肯定是马克思《**党宣言》,因为他看见角落里和椅子下到处堆放着琼斯自费出版《**党宣言》,天晓得老头从什地方弄来经费或者用什花招蒙骗印刷者。但是,当老头用双手抱起本厚书送到他眼前时,法特惊喜地看到不是什《**党宣言》,而是《贩奴》,是个什休·托马斯写,法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起初,他不肯接受。
他说:“这书太贵。您肯定只有这本吧。”
琼斯回答说,别担心,没花钱,就是用点小伎俩罢;由此,法特推断书是偷来,这也让他难以置信,因为老头不会干这种乱七八糟事情,但是有可能书店里有同谋,在琼斯把书装进夹克里时候,那黑人店员假装没看见。
几小时后,法特回到自己房间,刚翻开那本书就发现作者是个白人。是个英国白人,曾经当过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教官;这对法特来说等于是个指导员、个穿短裤英国破士官,为此,他把书丢在边,不去读它。另外,他对琼斯采访还是受人欢迎。法特发现,对于他大部分同事来说,记事报道很难超越美国黑人追求新奇界线。个着迷传道者,个着迷爵士乐老乐师,个着迷布鲁克林老**党员(还属于第四国际)。这是社会学意义上追求新奇。后来,他再也没有见到过琼斯,因此同样地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巴里·西曼。
等他睡醒时候,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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