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最好去学就是。不知就别说,如果非说,那就要对学习有帮助才行。据她自己解释,她辈子就是在不断学习中走过来。二十岁之前,她还没读书、识字,只能画圈。她出生在墨西哥大纳克里。她没能像正常女孩那样上学,因为母亲是盲人,她得照看母亲。关于她兄弟姐妹,只剩下点朦胧亲切记忆,别不知道。生活强风把兄弟姐妹吹到墨西哥四面八方去,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她童年虽然遭遇农民家庭经济拮据和诸多磨难,但还是幸福。她常说,喜欢农村,尽管如今已经不习惯农村那些讨厌蚊虫。也许有人不信,大纳克里生活有时可能是紧张。照看瞎眼母亲也能让人开心啊。洗衣服也能让人开心啊。做饭也能让人开心啊。她惟感到遗憾是没能上学。后来,她和全家搬到贝斯盖拉镇,原因嘛,不宜透露。母亲后来死于该镇。母亲逝世后八个月,她跟个几乎不认识男人结婚。那人勤劳、诚实、尊重别人,年龄比她大得多,顺便说下,举行婚礼时,他三十八,她只有十七岁;就是说是个比她大二十岁男人啊!他买卖牲口,大部分是山羊和绵羊,有时也买卖牛,甚至猪;由于这样工作环境,他经常去那个地区村镇,例如,圣何塞、圣佩德罗、伟巴里、特巴切、兰巴索斯、迪维萨在罗、小纳克里、艾尔乔洛和纳坡帕,有时走土路,有时走羊肠小道,有时翻山越岭。他生意不错。有时,她陪着丈夫走趟,次数不多,因为商人带女人出门不好,尤其是带老婆。但不管怎样,她陪着丈夫走过。那是她惟见世面机会。在看外面风光时,虽然好像样,但若是仔细看,睁大眼睛看,结果与老家贝斯盖拉镇风光大不相同。弗罗里达说,每走百米,世界变个样。说什这里、那里都样,是撒谎。世界就像次地震。她当然很想有子女,可是体质(她笑着说是丈夫体质)不让她担负母亲责任。这样来,她把本来应该用到生儿育女时间,全都花在读书上。是谁教她念书呢?弗罗里达肯定地说:是孩子们教会念书,他们是最好老师。孩子们带着识字课本来她家里。她给孩子们糖果、饮料。生活就是如此:正当她以为学习或者重新学习机会永远消失时候(不可能有学习希望,因为巴斯盖拉镇人认为夜校等于是圣何塞郊外妓院),却没费多大力气就学会读书和写字。从此,她阅读任何可以到手书本。她在个本子上写下读书感想和心得。她阅读旧报纸和杂志,阅读每隔段时间骑摩托小伙子送来政治纲领和新报纸,阅读她能找到寥寥几本图书,阅读她丈夫每隔段时间外出贩卖牲口时习惯给她买书籍,不是按照册数,而是按照斤两。次买五公斤。次买十公斤。有次甚至买二十公斤。她本不落下,本本总有收益。有时,阅读从首都墨西哥城来杂志;有时,阅读些历史书籍;有时,阅读宗教书籍;有时,独自坐在盏煤油灯前,阅读些让她脸红低俗读物,灯光照在画页上,仿佛在飞舞,或者像是鬼影;有时,阅读指导种植葡萄或者建造预制板房屋技术图书;有时,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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