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住三天,拼命做爱;在面对爱琴海岛切齐纳和皮翁比诺洗海澡;后来,参观佛罗伦萨,然后去罗马。
他俩靠什活着?可能是阿琴波尔迪在酒吧看门时学会很多东西,他小偷小摸。偷美国游客比较容易。偷意大利游客稍微难点。也许,阿琴波尔迪又跟出版社要笔预付稿酬;出版社给他寄来,或者是女男爵冯·聪佩亲手给他,因为女男爵很想见见过去她家用人妻子什样子。
无论如何,见面地点是在公共场所。到场只有阿琴波尔迪人,他喝杯啤酒,接过钱来,道声谢,走。或许就是这样,女男爵从意大利塞尼加利亚座城堡写封长信给丈夫;她在那里待十五天,晒太阳,洗海水澡。英格博格和阿琴波尔迪没洗海水澡或者推迟以后有机会再说,因为英格博格健康状况,随着夏天过去,体质越来越弱,回山里或者住院可能性,没讨论就排除在外。9月初,二人到罗马,他俩身穿黄沙颜色短裤,好像非洲军团迷失在早期基督徒墓穴里——里面只听见隔壁下水道滴答声和英格博格咳嗽声。
但是,二人很快就向佛罗伦萨迁移;从那里或者走路或者拦车向亚得里亚海进发。那个时候,女男爵冯·聪佩正在米兰应邀做客,东道主是米兰几位出版商。她在家很像罗马式大教堂咖啡馆里给丈夫写信,转达东道主对他问候,希望他来米兰做客;还介绍她刚刚结识都灵几位出版商情况:位上年纪、性格开朗,说起布比斯先生就称他为兄弟;另外位年轻,是左派人士,很帅,他说出版界也应该对改造世界作出贡献,为什不行呢!也还是在那段日子里,在个又个聚会上,女男爵认识些意大利作家,其中有几位作品可能有翻译价值。当然,女男爵是可以阅读意大利文,但她每日活动安排在定程度上不允许她读书。
天天有聚会需要出席。没有晚会,东道主可以编造出理由来聚会。有时,他们驾驶四五辆车,浩浩荡荡前往座名叫巴多里诺村庄,它位于加尔达湖畔,那里有座花园别墅;有时,曙光会照到他们个个快快活活、筋疲力尽样子,在代森扎诺地方随便家餐厅里跳舞,过夜生活(或者刚起床)村民们被他们喧哗声吸引来,好奇地围观。
但是,天上午,女男爵收到布比斯封电报,写着阿琴波尔迪女人死于亚得里亚海海边某座村庄里。女男爵不明白为什就哭,好像自己失去位妹妹。当天,她就通知东道主自己要去米兰寻找那座村庄,尽管她还不大清楚是应该乘火车还是坐公共汽车或者叫出租车,因为那座村庄没有出现在意大利旅游指南上。那位年轻都灵左派出版人士自告奋勇地提出愿意开车送她前往。女男爵——此前跟这位帅哥有风流韵事——激动万分地表示感谢,这让那位都灵小伙子突然不知该说什好。
根据路过风景变化,此行是首用意大利和越来越蹩脚拉丁文混合吟唱出来悲歌或者挽歌,但是有感染力。终于,二人到达那个神秘村庄,查完长长死者和失踪者家属名单后,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二人还有力气打听个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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