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语。她将他扳转身,在心里默记需要修改地方,然后开始吃饭,如往常样闲谈,她过去舞台上故事,或别人故事。那都是些很奇怪事,但不知道怎在亨利听来却没什特别,并且在冬天里烘托出家气息。
天下午喝完茶后,亨利打开房门,发现个女孩俯卧在他床上。走近点,那不是女孩,而是套晚会裙装、副金色长发假发套、条白色紧身裤和双黑色浅口皮鞋。他屏住呼吸,碰碰那裙子,冰冷,滑溜溜地令人不快。拿起来便簌簌作响,全是荷叶边和褶裥,层层白缎和蕾丝,粉色镶边,背后还垂着个别致蝴蝶结。他让它重新伏到床上,这是他见过最女孩气东西。他把手在裤子上擦擦,不敢去碰那个看上去像有生命假发套。不是这些,不是他,敏娜真想要他穿?他委屈地瞪着床上,拿起白色紧身裤,不是这些,肯定。要他穿成士兵,罗马人,小仆役,这些都可以,但女孩不对劲。就像学校里他那些好朋友样,亨利点也不喜欢女孩,他躲着她们。她们喜欢扎堆,耍小把戏,会儿咬耳朵会儿傻乐,手拉手还传纸条,总说喜欢喜欢,他们看到这些就咧嘴表示厌烦。亨利郁闷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又坐到桌前背法语单词,armoire橱柜,armoire橱柜,armoire橱柜……?每过分钟就回头去看那些东西是否还在床上,还在。晚餐还有二十分钟,那不可能,他不可能脱下自己衣服穿上那些,尽管破坏着装仪式也是件可怕事情。现在他听到敏娜唱着歌出浴室。她就在隔壁房间里上妆。他可以请求穿别吗,在她今天特地出门为他买来这些之后,在她告诉他这些假发有多贵多难求之后。他远远地坐在床另头,想要哭,几个月来他第次想念起妈妈来,可靠,永远不变妈妈,总在交通部打字妈妈。他听见敏娜出房门下楼等他,他开始脱鞋,然后又停住,他不想。敏娜朝上喊他,声音并无异样。“亨利,亲爱,下来吗?”他大声说:“马上。”但却没有动弹,没法去碰那些东西,不想,即便假装穿成个女孩也不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上来看,他脱掉只鞋做做样子,别无办法。
她进房间,是他从来没见过装扮,身军官制服,神气,挺括,薄搭扣肩章,裤子上镶着道红带。头发盘向脑后,也许还抹油,闪亮黑皮鞋,脸上画着男人粗线条和小胡子。她大步走进房间,“亲爱,你怎还没开始呢,来帮你,这毕竟是要在背后系带子。”她开始松他领带。亨利麻木地站着,失去抵抗。她那坚决,脱掉他衬衫、裤子和另只鞋,袜子,然后怪怪,脱掉他内裤。他洗过吗?她握着他手腕,把他领到水池边,旋风似把他席卷个遍。他光着身子站在房间中央,像在噩梦中。敏娜在床上衣服里胡乱翻找着,找到,拽在手里转过身,白色连裤袜。亨利看在眼里,心里说着“不”。她弯下腰蹲到他脚边,用欢快语气说:“抬起只脚。”边用手背敲敲他只脚。但他挪不动,只是站在那儿,被她声音里强忍火气给吓住。“来,亨利。不然晚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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