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动动舌头,终于说:“不,不想穿那些。”她蹲在那里有会儿没动,然后便直起身,死命地掐住他小臂,凑近紧盯着他脸,像是要把他吃掉表情。他看见张脂粉填塞起来面具,个老男人,轻浮疤痕线,下唇线愤怒地紧箍着牙齿。他小腿开始发抖,接着全身都抖起来。她摇摇他胳膊,嘶声说:“抬脚。”她等着,他慢慢动起来,但这动使他失去控制,股尿流不由地顺腿蜿蜒而下。她再次把他推到水池边,用毛巾飞快地给他擦拭,说:“抬脚。”亨利又怕又羞,不敢违抗,他抬起只脚,跟着另只,顺从地接受那层层叠叠裙衣从头上套下,冰凉地贴在皮肤上,从后面用丝带绑住。然后是连裤袜,浅口皮鞋。最后是套得紧紧假发。金色头发垂过他眼帘,随意飘落在肩上。
他在镜子里看见她,个令人作呕漂亮小姑娘,他移开视线,凄惨地跟着敏娜下楼,在裙衣里发出怏怏簌动,双腿还不住地颤抖。敏娜现在变得快活,拿他不情不愿开着缓和气氛玩笑,又说起今天去过个地方。也许是贝特西游乐场吧。即便在迷乱恍惚中,亨利也感觉到她因他扮相而兴奋,因为吃饭时她两次从位子上走到他坐地方,吻他抱他,手指在衣服上摩挲。“没事,全都过去。”后来敏娜喝三杯葡萄酒,摊开手脚躺在扶手椅里。个醉酒士兵招呼着他姑娘,想要她过来坐到长官膝上。亨利徘徊在她够不到地方,内心十分恐惧——她是不是很邪恶?很疯癫?他没法确定,但着装游戏由此失去乐趣,他感到这其中敏娜强制意味,他不敢违拗她,在她推搡他动作里,嘶竭嗓音里,隐藏着些模糊东西,些他还不能理解东西,他把它们从脑海中赶开。因此那晚临,躲避着敏娜拉他上膝手,瞥见房间里许多镜子里自己,那个穿着晚会裙衣漂亮金发小姑娘,他告诉自己:“都是为她,和没有任何关系。都是为她,和没关系。”
除去她身上那些他不能理解东西叫他害怕,亨利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她。她是他朋友,她总是想让他笑,而不是叫他去做这做那。她会模仿各种滑稽嗓音逗他发笑。讲故事讲到兴奋处,她经常讲到兴奋处,她会手舞足蹈演给他看,客厅变成舞台。“那天黛博拉辞别丈夫,径直去往巴士车站……”这里敏娜摇摆双臂向房间中央迈几步……“但这时她忽然记起午饭时间村子里不会有公共汽车过来……”手搭凉棚她在房间里四下寻找巴士,然后另只手飞贴到嘴唇上,瞠目,张口,恍然记起表情漫过她脸,仿佛太阳从乌云后面出来……“于是她便回家去吃午饭……”又迈几步……“她丈夫在两个空盘子前,打着饱嗝说,‘啊,不知道你要回来,就把你也吃。’”……双手叉腰敏娜向亨利鼓出双眼,他现在成坐在桌边丈夫,他在想要不要参与进去,往椅背上靠再打个饱嗝,但他却笑起来,因为敏娜在大笑。故事讲到结尾时她总是这样大笑。敏娜时常在电视上出现,他为此仰慕她,即便那只是些广告片。她通常是个家庭主妇,手上拿着某个牌子洗衣粉,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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