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听故事
人皱着眉头捂雷鸟嘴。这叫什
故事？可怕，太不真实
。
这才是故事，可怕才叫故事。雷鸟说。
后来呢？听故事人又问。
后来乔就跟着鹰去登山。山是万仞雪山，很高很陡，盘山公路到
千米处就消失。乔想下山，但鹰却借着惯性往前奔驰。乔无法把握鹰，他想跳车但打不开车门，乔说，鹰，你停停，让
下车。可是乔能让鹰自动点火却不能让鹰停止奔驰，就这样鹰载着乔直冲上山顶悬崖，掉进峡谷。当时正在训练高山滑雪，亲眼看见他们从悬崖上掉下去，慢慢地掉下去，好像树冠上片叶子慢慢地掉下去，那情景无比优美。
乔和鹰都死？
不对不对。九八七年是倒卖中国年。雷鸟早晨醒来头句话就给九八七年做定论。阳光晒在雷鸟屁股上，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个蓝色塑料卡说，拿到。
什？
翅膀。他做个飞翔动作，拿到护照。
可以去美国吗？
还差只翅膀，现在就等签证。
，什事都逃不过八卦牌阵，你要见见八卦牌阵吗？”
“在床上？”她斜睨着。
“在哪里都行，只要你心诚。”
“你这人还有点意思，下次愿意和你约会。”她红唇嘟起来做个接吻姿势，“不过现在你还是走吧，要在这里跟李秃子谈条件，离婚条件。”
“祝你成功。”走出江滨咖啡馆时，心中有点歉疚。骗人总是不太好事情，尤其是欺骗位有着火红嘴唇性感女人。但是说过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孤独。只要有办法把那堆孤独屎壳郎从脚边踢走，就是让去杀人放火也在所不辞。
死。故事般来说都以死作为结束。雷鸟最后说。
之二
再讲个轻松，雷鸟说。故
就这样倒卖中国？
对，就像倒卖辆汽车。你把车上发动机、电瓶甚至刮雨器点火器都拆下来，留下那只方向盘给他们，然后你打碎车窗玻璃跳出来。人人都这干，不干白不干。
说到汽车不妨讲两个汽车故事。讲这些故事人无疑是诗人雷鸟，他给这些故事取名为汽车英雄之之二等等。
之
雷鸟说有个美国孩子乔和辆叫鹰小汽车，他们是对好朋友。乔十岁那年跟着父母坐着鹰去海滨度假，乔不想去海滨而想去爬山，但他父亲把他绑在车座上强拉到海滨去。乔就想杀他父亲母亲跟鹰起去爬山。他个人坐在旅馆里想着种种办法，种种办法都不行，他太小还杀不谁。于是乔就看着他好朋友鹰，乔总是通过凝视鹰与鹰达到神秘交流。乔坐在旅馆窗台上，鹰停在海滩上，而乔父母躺在十米开外沙滩上晒浴，乔感觉到鹰渐渐听懂他语言，因为在他凝视中鹰正在自动地启动点火，鹰猛地发出声轰鸣，朝前冲出去。乔用目光牵引着鹰把它引向十米开外沙滩上，乔看见鹰朝他父母扑过去，他父母像两只锦鸡被撞飞起来又重重地倒在血泊之中。乔下子从窗台上跳下来拍手高喊，好样，鹰！把他们撞到海里去！
九八七年
你知道九八七年是什年？
国际住房年。
不对。再想想。
残疾人年。要不就是旅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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