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它们般摆在广场角落或者人行道或者某棵幸存老树下。少年们和结婚男人都玩桌球,他们穿着背心短裤和拖鞋,每人手里抓着根擀面杖,他们边打着酒嗝边把桌球撞来撞去,这是九八七年最为风靡游戏。这描述街头桌球明显带有恶意,因为在电视里见过美国人打桌球,他们在高级俱乐部里打,他们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地击球,他们轻轻地带有淡型香味地击球,可不像们这样大声吵嚷,作风粗,bao。
这比较时心里很难过,不愿去任何桌球摊子玩,情愿做出无家可归样子在街上乱走。希望有次艳遇或者别什奇遇,但说不清是什性质什内容。所以有天就走到工商银行门口,听见大楼深处发出声巨响,紧接着好多人夹着皮包逃出来喊爆炸啦爆炸啦。扯住个人手问,什爆炸啦?他说银行爆炸啦快跑吧,他脸上有种喜悦慌乱,让很疑惑。又去抓另位老人包问什爆炸啦,他朝手瞪眼,警惕地把手拨开,然后说什爆炸啦钞票爆炸啦。笑起来说钞票爆炸怎办在里面存五万元呢。第三个人对第四个人说咱们先别动等楼塌咱们冲进去人抢它十万元再走。第四个人说这年头就指望银行爆炸啦才不走呢。看见他们都站在人行道上等待着,神情既紧张又兴奋。们起竖着耳朵听,结果什也没发生。个银行女职员跑到台阶上喊:“顾客们别走,刚才是电子分理仪出故障,不是爆炸。你们都回来,该存钱存钱,该取钱取钱。”
不知道电子分理仪是什玩意,站会儿看着银行茶色玻璃门又乒乒乓乓开开关关,外面人缩着脖子都拥进去。想既然银行没爆炸再站着也没意思,于是就走过这条街口朝那条街口走。
九八七年就是这样从这条街口朝那条街口走,路过太阳裙、奔裤、力士香皂、男宝、雀巢咖啡、组合音响、意大利柚木家具、有奖储蓄、性知识宣传栏和崔健《无所有》等数不清歌曲盒带。停下来抱住双臂欣赏它们,但这不说明喜欢它们,不喜欢它们但想研究研究。
有天遇到个中年男人问路,他说殡仪馆往哪里走。说干嘛要去殡仪馆呢你可以去新世纪游乐场玩玩。他说没心思玩妈妈死。说你妈妈死你可还活着,你可以去游乐场坐过山车玩,尝尝人体失重滋味。那个男人悲愤地看着说:“别拿死者开心请告诉殡仪馆怎走?”想想让他去坐八路汽车到人民街站,让他往后走百米,进左侧白色栅栏门。然后就从这条街口往下条街口走,你知道说那个地点其实是妇产医院。并不想作弄那个悲愤男人,想他旦走进妇产医院就会明白指路是唯正确。人死又会诞生,没有什不起。
有天碰见三个女孩在东方饭店门口朝吹口哨。她们涂脂抹粉穿着短裙以六条白藕似腿蛊惑人心。她们故作老练但笑起来就露出几颗稚嫩虎牙。也朝她们吹口哨,又不是吹不过她们干嘛不吹?听见个女孩对唱:“哥哥你过来小妹有话对你说。”摇着肩膀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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