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说是,就是贩烟小马。
“现在完,火车没什也带不过来。”他叹息声,把另只烧鸡翅膀狠狠地摔在地上,“枪也没,警棍也没,还能做什?操他妈!”
耐心地听老警察诉苦,看着他鲜红布满皱纹脸,那脸上有种
认为在女孩面前男人定要摇着肩膀走路。三个女孩嘻嘻笑着,她们问她们三个人谁最漂亮,说都差不多,比癞蛤蟆漂亮多。三个女孩嘻嘻笑着,唱歌问那们三个谁最性感呢?说可能是你吧。她怪叫声说你真伟大你还挺有眼力。说在床上更伟大你相信吗?她疯笑起来,笑得短裙像伞样张开着。她说,床上?床上可不行,你有外汇券吗?说可以兑换比点八吧。她说钱可以兑换脸没法兑换就喜欢黄头发蓝眼睛。说那就没有办法,你这条舔狐臭小母狗。又摇着肩膀往前走。那女孩醒过神来喊你他妈骂谁?说骂你骂你们全世界。并不想骂女孩但不知怎就骂开。听见另外两个女孩朝唾口:神经病。
神经病。想这个判断对好多人都适用。神经病与正常人之间有条自由抵达通道,好多人都在那道上走,就像在深圳沙头角中英街上,你没有理由阻止那种危险行走。那是神经病吗?想不是,想要是神经病,就带着塑料手枪去天安门广场指挥交通,让汽车在空中飞,让行人倒退走路,让自行车像狗熊样抬起前轮只准用后轮滚动。想想念头真无聊,还是利用做正常人大好时光,在街上多溜达几趟吧。
(你走着走着就回到故事开头地方,你走到被废弃旧火车站。那是读者难忘经常发生倒霉事地方。)
有天站在旧火车站前看见车站前面竖起块大铁牌。牌子上用红漆写着:“本车站停止运行车辆,闲人免进!”心里有种幸灾乐祸快感,这种感觉来自对旧车站阴暗记忆,想起最心爱塑料手枪就是在这里被没收,它现在不知被糟蹋成什样子?还有雨伞,不知是哪只臭手撑着丢失伞?
用手推推旧候车室大铁门,门虚掩着。被某种欲望驱使着,进去冲着墙上铁路干线图撒泡尿,等心满意足地系好裤扣时,猛地发现个人正冲着笑。那个人坐在块水泥预制板上喝酒,嘴里嚼着肉骨头。下子认出他就是曾扣押过站警,他独自在凌乱废墟中喝得快快活活红头紫脸。这种不同凡响之处使对他尽释前嫌备感亲切,朝他走过去,以个标准酒鬼醉步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抓住那瓶洋河大曲瓶颈。对他说:“你好,警察叔叔。”
“什好不好,废话。”他把只烧鸡翅膀撕下来给,“烟酒不分家,想喝就喝吧。”
“你警服呢?”说,“你怎不穿警服呢?”
“交上去,不干那行,他们让看着这破车站。他妈成看门老头。”
“当警察看大门样,都是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谁为服务?烧鸡要五块钱斤。”他嘟嘟囔囔地说,然后他突然盯着,“喂,你脸好熟,你是贩烟小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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