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说找唐书记,他说不在,说跟唐书记起打孟良崮。他说什孟良崮不孟良崮不懂这里又不是菜场随便让你进去。急说老子毙你这个小杂种。他倒好,笑。说这里没有姓唐书记,让到乌有巷居委会去找找。可是老唐明明是在省里当书记呀,他自己告诉,乌有巷在哪里?小同志你知道乌有巷在哪里吗?
乌有巷吗?往东,再往西,走回来,往南,再往北。
怎找?
别找啦。笑起来。乌有巷就是没有这条巷,别找啦。
小杂种,他耍呀?!老头尖叫声,他突然扯开裤带把裤子往下褪。你看看这是什?这儿有两块蒋介石弹片呀。看见老头干瘪蜡黄小腹上有两道褐红伤疤,像两条蚯蚓僵卧不动。老头说小杂种他怎敢耍呀?!老头扯开着裤子对吼。看见他脖子下肉瘤气愤得快要炸裂。遇到这样个,bao躁老g,m真不知如何安慰他!不能让他老扯开着裤子,因为天气很冷。实在找不到帮助他方法,只能温和地对着他耳朵喊:“把裤子穿上吧,当心感冒。”
在城市里你经常能见到些新奇古怪玩意,让你着迷。曾经迷恋过工人俱乐部里碰碰车,每隔几天就到那儿去花五角钱买张门票。走进圆形车场就直奔那辆火红碰碰车,跳上去捏紧塑料方向盘狂跑圈。吹着口哨驾驶碰碰车,见到别车就冲上去猛撞。要知道在碰碰车场里撞人是不违反交通规则,可惜就是撞不翻他们。知道迷恋这种儿童游戏实在可笑,但忍不住地要往工人俱乐部跑,忍不住地要去撞人,这也实在可笑。直到有回撞那辆由对烫发男女驾驶碰碰车,烫发小伙子突然从车里跳下来,冲瞪着眼睛,“你再撞们刀捅你。”说干嘛要捅?他说:“你还装傻?你撞们还不知道?”无言以对,觉得他点也不懂游戏规则,比还可笑。从此就对碰碰车倒胃口。后来就经常出没于西区鼓楼周围。在鼓楼顶台上有架天文望远镜,你花二角钱可以看三分钟城市景观。就把眼睛紧紧贴着镜筒鸟瞰全城,你在望远镜里看这个城市会觉得它更加神秘漂亮。扫兴是那个看守望远镜老头不停地在边上提醒你:“分钟。两分钟。”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但还是从望远镜里看见不少街上看不见东西。看见过五医院停尸间,看见盏蓝色灯泡照着排裹白布死人。看见过个梳辫子女孩跟个男人接吻场面,镜片里只有根独辫子随着头部后仰往下坠,两个人脸都看不见,但知道那是接吻。还看见过座在八层楼上巨大会议室,窗户里面有好多人像企鹅样呆板而可爱地游移着,不知在开什会。
在城市里你只要花钱就可以干很多开心事情。这是对城市下第条定义。这点谁都理解,所以也许就不存在什城市定义。城市是复杂。每天从城市各个角落回百子街,在百子街与青海路交接医药商店橱窗里总能看见只带有微刺高级避孕套。有时候想想城市真是复杂,你不能说城市是只高级避孕套。你喜欢城市就不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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